“江二叔,你别骂他了。”阿瑾咳嗽着,有气无力的,“人是我打的,阿木没有动手。” 岂料,江敬武更加不高兴了。 反而问阿木:“弟弟跟人打架,你就在旁边看着?平时我是这么教你的吗?还有没有点男子气概了?” 阿木:“……” 这世道,寒冷如斯! “我去跟夫子说说。”江敬武捏捏阿瑾的肩膀,察觉到他身上的寒意,面上凝起化不开的担忧,“天凉,这样跪下去还得了?” 走之前,却铁面无私地对阿木说,“你给我好好反省。” 如此差别对待,让阿木幼小的心中流出两行比花江还宽的泪水——太难了,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阿瑾实在愧疚,不住咳嗽:“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没事儿。”阿木皮实,根本不在乎这些小惩罚,甚至觉得在这儿吹风,比在教室摇头晃脑地念书要轻快许多。 当然,如果风不那么凉,就完美了。 听见阿瑾咳嗽,反而有些担心:“你也真是倔,就说人是我打的不就行了?风这么凉,吹病了可不得了。” 他讲义气是一回事,阿瑾却不能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大方,遂摇了摇头:“若装作不知,让你帮我承担罪责,那我也不配让你这样对待。” 阿木笑了笑,虽然被罚了,还被误会,但心里是高兴的。 “怎么不配?”他说,“你为了我妹妹才和江小花打架,也算是替我受难——你不动手,我也是要教训他的,这叫,殊途同归。” “成语不是这样用的。”阿瑾咳嗽着,纠正。 “无所谓。”阿木潇洒道,“意思到了就行。” 两人搭着话闲聊,在萧瑟的寒风中,达成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又过了一会儿,江雨兰也哭天抹泪的赶了过来,见他俩在圣人像前跪着,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转而扑到房间里去。 江小花见了亲娘,“哇”的一声哭嚎起来,开闸般一发不可收拾。 “行了。”夫子看不下去男孩子哭成这样,遂说他,“男子汉大丈夫,如此娇气,像什么样子!” 江小花被打得像个猪头一样,本就委屈,听见这话其实更想哭的,却不敢,只能硬生生忍着哭意。 一忍,就憋了个鼻涕泡。 夫子:“!!!” 他教书育人几十年,还没哪个学生敢在他面前如此不修边幅。 一时只觉得浑身刺痒,如芒在背。 江雨兰忙给他擦干净,期期艾艾道:“夫子,你可以给我们做主啊!孩子才刚来一天,就被打成这样,算怎么回事嘛!” “打人的江锋、江怀瑾还在外面跪着。”夫子也想要劝和,“我已经训斥过了。” 江雨兰悄悄看了江敬武一眼,见他没什么表示,只眼观鼻鼻观心,更是委屈,不甘心道:“他们因何打架?” 先前阿木就总是欺负她儿子,但都是小打小闹,许多时候甚至没有动手。她早就想找个机会整治一下那几个熊孩子,现在机会来了,她不想放过。 夫子看向江敬武。 江敬武忙说:“我也刚来,还没问呢,不如让他们进来,各自说明。” 事情经过如何,夫子已经打听清楚了,但他为人师长,拉不下脸叙述孩子们之间打架的过程,也觉得让他们自己说比较好,便让仆从将两人喊进来。 两人在门外吹了半天的冷风,欢天喜地的就来了。 一见江小花那个猪头脸,两个人都有点想笑,但知道这么个场合,笑肯定不合适,只得低头忍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