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要钱,更是想替姐姐讨回公道,绝无抢劫、杀人之说。 “江家是江敬武之妻柏秋管账,经年累月,多有克扣。”刘贵的讼师代为陈述,“其余三房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苦不堪言。故而,刘秀才所作所为皆是逼迫之下不得已的反击啊!做法虽说是有些过激,但究其根源,还是江敬武欺人太甚!” 众人方才听了刘桂云的话,这会儿自然都站在刘贵这边,对江敬武嗤之以鼻。 江敬武也不慌,等他说完,才逐一反驳:“我常年在外,如何作威作福?若说欺压,也该是你六姐趁我二房没人,压迫我妻儿才对。” “说你六姐因我们二房教唆,才被母亲责罚,以致赶出江家,更是一派胡言。” 人群却不信他,一直在对他指指点点,小声嘀咕。 江敬武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条理清晰地说道:“大人明鉴,我母亲之所以打刘桂云,是因为她竟然趁着农忙,伙同他人,要拐卖我女儿。” 这句话就好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众人顿时炸开了锅,震惊地望着站在左边被告区的刘家姐妹,不敢相信有人能干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王麻子就是这个时候被叫上去的。 她差点儿成了蜚蜚的买主,此事包括里正在内,许多人都知情。 担心自己也会被波及,脑子里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只得按照江敬武所交代的那样——实话实说。 而她或许并没有察觉,她的证词,对平淡的普通人来说,会是多么大的冲击。 原本指责江敬武的声音顿时倒戈相向,开始咒骂刘桂云。 “自己兄弟家孩子都拐,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了多少桩缺德事儿,往后可得把孩子看紧些。” “我算开了眼了,世上竟真有这等蠢毒之人。” “还倒打一耙,诬赖别人欺负她,若是我,不砍死她都是轻的。” …… 这还不算。 江敬武紧接着说道:“至于内人克扣家中钱财之类的控告,更是疯狗放屁、无稽之谈——这是历年来家中收支账薄,前些日子分家刚好清算过,请大人过目。” 说完,阿林便捧着厚厚的一叠账本到堂上来,由师爷领了,抱到桌案上去。 阿林方才和阿柔她们姐妹俩站在一起,走上来的时候,县令大人就看到了姐妹二人,蜚蜚怕他看不见,还冲他挥了挥手。 看着他们相似的眉眼,赵县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顿时犯了难。 真相如何,他心中早已有了定论,那个刘贵显然就是个无赖。 只是……刘家可是给他塞了不少的银子呢! ——刘贵犯的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儿,三个罪名中,两个都是未遂,就算从重发落,结果也吓不到人。这银子,不挣白不挣。 哪里想到原告会是那俩小丫头的家人? 更有甚者,刘贵伙同他六姐要拐卖了的孩子,正是他老娘顶顶喜欢的小丫头,昨儿还张罗着要请她们过去复诊呢。 若俩小孩儿嘴一损,在老娘面前编排他一通,少不得由要被她老人家絮叨。 赵大人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个亲娘。而这俩小丫头,也不是没干过在他娘面前掀他老底都行为。 难啊。 赵大人吭了口气,随意翻了翻账本,换上一副秉公办理的态度:“刘秀才,你看过账薄吗?信口便说别人克扣你姐姐?依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