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江家的状子,是阿林写的,在江敬武的订正之下,词藻之华丽,条理之清晰,情绪之饱满……江敬武看了都要怒发冲冠,想再打那刘贵一顿! 因此,他对此案极其有信心。 巳正之时,江敬武和阿木已在公堂上等着。阿木乃是原告,江敬武算是他的讼师。 两人眉眼英武,相貌堂堂,往那儿一杵就是两道风景。 阿木年纪虽然不大,气势却足,公堂之上仍能保持不卑不亢的态度,只等着县令升堂。 半刻钟左右,县令终于来了。 开头,便是例行公事的询问:“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他先前只见了阿柔和蜚蜚,没见过江家其他人,两姐妹这会儿在堂外侯着,因此他并不知道,堂下二人,正是他救命恩人的父亲和兄长。 江敬武便代替阿木,将问题一一答了。 其实,这些东西,状子上都写了,师爷和县令早已看过也有所了解,陈述的目的,是为了告诉场外听审的群众。 “草民江敬武,代花江村江锋,控告小井村刘贵:抢劫、杀人未遂;拐卖幼童未遂;以不法手段套取钱财共十八贯钱。人证、物证俱在,请县令大人明鉴。” 江敬武陈述事实之后,如此说道。 然而,一说完,刘贵的姐姐们就在外头破口大骂,说他冤枉人。 “我家中八个姊妹,就他一个弟弟,从小便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套你的钱?看你那个样子,像是有钱的吗?” “可不是!公堂之上还敢说谎,仔细你的脑袋!” “这江二惯会颠倒黑白,凭着能在郡里做工,于家中那是作威作福!我六妹嫁进他们江家这么多年,受尽委屈!他还要这样污蔑咱们弟弟,分明是想赶尽杀绝啊!”说着,推了推旁边一位面容憔悴的女子,“六妹,是不?” 那人正是刘桂云,闻言,只觉得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 她此番前来,其实是想趁机和二房说说话,缓和一下关系,争取早日回到江家,顺便问一问四哥的情况。 可姐姐们这一通说辞,无异于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若附和姐妹们,自然就要和本次目的背道而驰。可若帮着江敬武,无异于毁了阿贵一生! 思来想去,还是咬咬牙,点了头:“不错,我婆婆受他们教唆,已将我赶出了江家!我男人,也因为欠了他们的债,冒死出海,至今……生死未卜。他们,甚至还趁他病危,将他打回来的鱼公开售卖!” 她说的虽然是事实,但省略了部分重要信息,听起来,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 果然,她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那可是亲兄弟啊!何苦把人逼到这个份儿上?” “谁说不是呢?”众人附和,“看着一表人才的,没想到竟然这样狠毒,就连方才都在催人还钱,简直就是爱钱如命,不可救药!” 蜚蜚被柏秋抱着,挤在人群中间,听见他们胡乱诋毁自己家人,不禁又急又气。 他们怎么可以只听别人一面之辞,就向素不相识的人恶语相向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十来个小时都在车上,现在刚到上海。 写完更新发现晚了半分钟,干脆捉了虫再发这样子。 非常时期,出门记得戴口罩、勤洗手,尽量减少公共交通,做好防护工作。 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打工仔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