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来的,两辆马车,前车坐人,后车放东西,倒让我也十分诧异。” 江敬武说道:“方才有赵府仆从在,我不好当着他们的面问什么,眼下还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啊,赵府的仆从对咱们闺女那是交口称赞,可见是阿柔在赵府行事熨贴,”拍拍阿柔的头,“咱这闺女,确实不简单。” 蜚蜚煞有介事地跟着点头:“确实,不简单。” 阿柔被夸的不好意思了,摸摸鬓发,谦虚道:“还、还可以罢,也没做什么。” “到底做了什么嘛。”几个哥哥也凑了过来,人手一只苹果,边啃边好奇地看着她,就等着她说出实情经过。 阿柔便组织了一下语言,与众人说道:“先前咱们去县城的药店,胡掌柜不是说,县老爷家老夫人不太行了,四处找药材吗?一开始,我也没当回事儿,直到今日,县老爷查到宁大叔那里,请他出山,我才突然想起来。” “人参这东西大补,于气虚者有益,但对脾阳气虚者,弊大于利。”阿柔道,“吃了那么多人参还不见好,且每况愈下,定是药没用对。” 原来,阿柔从县里回来的时候,就于宁大夫商量过这个问题。 一方面,是因为宁大夫不肯告诉她蜚蜚为什么要吃药,她自己也查不出来,但见宁大夫用参给蜚蜚做药引,所以想试探一下,便找宁大夫讨论关于人参的利与弊,打算以此推断出蜚蜚的病症。 还有一方面,是她向来好学,经常会拿身边人的症状去问宁大夫,跟当初拿草药去问他是一种意思。 “赵大人和那个吴老板,很明显是想借我和蜚蜚来要挟宁大叔,既想让他出山,又想借机整治于他,所以才会同意我的建议。”阿柔说,“但我当时确切是想自行问诊。” 这话倒是令众人感到意外。她一个孩子,竟有如此胆识,真不知道该说她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艺高人胆大。 蜚蜚不停在一旁帮腔,时不时点头、撇嘴,表情十分丰富。众人一边瞧她,一边听阿柔的陈述,代入感都增强了一些。 他们在里面说,四婶没忍住在外面偷听。 阿柔声音不大,她想凑近又不敢,只得歪着身子斜倚在门上,耳朵贴近门缝,动作难度强而且看起来颇有些猥琐。 “路上的时候,我就试着问了一下他们,赵大人或许觉得我年纪小,不太设防,便将情况一一说了。”阿柔说,“因即将过年,外地的名医拒不出诊,县内的大夫手腕又着实一般,他找了好些个大夫来诊治,得出的结论都是肺痨。” 肺痨? 外面的四婶震惊了,肺痨!那可是传染的啊! - 她们怎么能去跟病痨鬼碰面呢? 自己见了也罢,竟然还敢回家来!就不怕过了病气给家里人? 难怪县令大人会给她们置办那么多东西,怕不是知道她们活不长久了,给她们些安慰罢? 不行,不能让他们把东西放在这儿! 大虎还病着呢,绝不能跟他们有任何的接触,她现在就要跟娘说,不跟二房一块吃饭。 原本三婶去找族长,她还有些迟疑,现在却无比坚定。 哪怕他们没有得罪过县令大人,也没有患上痨病,她也不想再和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正想着,外面进来了一行人,正是族长、里正还有家族中的几位前辈们。 “七大爷,您快请进。”三婶谄媚地将人请进三房住的南屋,招呼他们,“先坐会儿啊,我去找娘。” 忙不迭冲进堂屋,要找张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