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他温热的手掌轻覆在她揪着他袖摆的手上,轻拍两下,还轻轻向她眨了眨眼睛,“乖,信我。” 齐叔嗔怪,“若若!你看你这小未婚夫自己都说能喝,你又怕什么!知道你护夫心切。你放心,就几杯而已,不会有事的!” “可是——” 她想再阻拦,齐叔的妻子齐婶将她轻拉到一旁。 “任他们喝吧。他们男人喝他们的,我们聊我们的!你齐叔也就是突然脑抽,狗拿耗子想试试他,那酒是你叔自己酿的,度数不高,你别管他。” “不是的齐婶,是他真的……” “你看。”她没说完,齐婶抬手一指,叶若怔怔回头。 就见霍靳琰拿起桌上的那杯白酒饮下,他喝得稍急,还不有一线酒液溢出唇角,顺着线条完美的喉结下滑,没入衣领里。 一杯饮完,他杯口朝下轻扣两下,神色姿态从容淡定。 周围的人们爆出喝彩声。 不得不说,霍靳琰酒量不错。酒品也十分的好。 他胃的确不好,但早些年应酬多,早已练得千杯不醉,加上他体质特殊,越喝面色反而越白,便更是愈显稳重沉着。 叶若却始终心藏担忧,好在自从上一次得知他胃不好后,她一直随身常备着胃药。趁着酒过三巡大家聊笑的空档,悄悄取来偷递给他。 “给,你等下把它吃了。” “这是什么?”霍靳琰微怔,翻手看清药瓶上的字迹后,心中不禁一动。 “哪里来的?” 叶若自然不好意思说,随便诌了个由头,“我……家里有常备药,刚刚翻出来的。” 那药瓶上标注的日期却显然是在她回到叶家之后。霍靳琰不曾戳破,不由自主将那一小瓶药握紧在掌心里。 …… 这场酒喝到最后,桌上男人们早就喝倒了七七八八。 夜色已深浓,不少人主动上门来催促着自家前来做客的人回家。叶若与齐婶在旁忙着送客。 齐叔也早已喝得醉熏,尽管舌头发钝,仍还在坚持不懈地推杯换盏,“我说靳、禁……你是禁什么来着?禁糖禁醋?” “靳琰。” 他这一整晚都未曾怎么说对过他的名字,霍靳琰丝毫不烦,一遍一遍耐心地纠正。 “哦,对,你不吃盐。”齐叔点点头,话说得颠三倒四。 “我告诉你啊禁盐,你这小伙子,我可是真喜欢!你啊,得对叶若好,知道吗!别以为若若没娘家,就能欺负她!我们溪镇出去的姑娘,没人能欺负!知道吗!” 霍靳琰答得很认真,“我知道的齐叔,我明白。” 他这态度让齐叔大为满意。他又忽然叹息,“唉,要说若若这姑娘啊,也命苦。小小年纪,家里亲人一个接一个的去世,亲爹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能丢下她们这孤儿寡母的这么多年理都不理的。现在有个人对她好,也挺不错!挺不错!” 霍靳琰默了默。 他视线远远落向远处叶若的身上,想起她方才回来后那样熟络地家务打扫,不禁问:“齐叔,我能不能冒昧问您,若若以前在溪镇,生活是怎么样的?” 齐叔忽然闷声笑了笑。 “还能是怎么样的?倒不至于多差,但是她们娘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