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大历。” 一片山呼之声响起,底下的匈奴兵被他的誓师大会说的狼血沸腾,一个个举着手中的矛用力挥舞呼喊。 “好,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开始准备,等本单于挑个好时辰,就带你们杀个痛快。”伊稚斜看着面前如麦浪般不断举起长矛又放下的场景,眯着眼睛笑了,他能想象,等他带着这些人胜利回王庭,以前老单于的功勋都将被他彻底掩盖。 至于失败,他压根没想过,他可不是人老昏聩的老单于,听信一个大历奸细张远山的进言,把军队聚集扎营在漠北,结果被人一把火把老巢烧掉,伊稚斜有些不屑的想着。 虽然因为张远山的关系,匈奴对大历人更加深恶痛绝,混得比较好的线人都被一一拔除,可依旧有一些潜伏在最底层,这次伊稚斜打大历弄得大张旗鼓,匈奴上下皆知,那些线人自然也听到了风吹马动。而匈奴有异动,不日将会大举进攻的消息被隐藏在匈奴的线人悄悄传回了大历河南。 “你们怎么看?”萧逸之把手中的迷信拆看,细细看完,递了下去给诸位将领轮流阅读。 “这真是太好了,俺早就浑身僵硬,等着杀几个匈奴兵活动活动筋骨了。”老牛一巴掌拍在他旁边的老张身上,拍的老张一个趔趄,神色激动地说。 “我看你现在就想我给你活动下筋骨吧。”老张咬牙切齿地开口。 “哪里哪里,不过,老张,你这也太弱了。”老牛搔搔头,嘟哝道,气得老张一个仰倒,他那大铁锤,没有防备地一拳垂来,搁谁身上谁受得了,老张回以一个阴沉沉的笑,暗暗捉摸着,下午数学课全部写错的答案给这个大笨牛抄,久了没扫茅厕,他又开始皮痒痒了。 奇怪,明明天朗气清,太阳也暖融融的,老牛却感觉到一阵寒气逼人。 “老牛说的不错,来就来,谁怕谁,我们不主动出击,不过是因为如今新皇登基,暂时不宜妄动干戈,如今他们来了正好,我们也等急了。”姚副将洒脱一笑,毫不在意地说。 他们这些高层将领都是萧逸之的心腹,早就知道先皇和豫王爷有开春出征匈奴的计划,尤其是在张远山带回了匈奴太子稚奴,更是连理由都有了,就是作为一只正义之师,帮助被欺负的匈奴太子报杀父之仇,夺回属于自己的王位。 只可惜先皇去的太急,如今上台的新皇虽然是豫王的生父,对豫王爷却不待见,再加上中宫皇后也有自己的私心,豫王更是只能夹紧尾巴做人,主动发动战事的话提都不能提,一不小心,一定穷兵黩武的大帽子就会扣下来。 本来大家都以为这场战肯定没得打了,没想到,瞌睡了就有人送来枕头,伊稚斜真是太贴心了,看他们不能主动出击,就自己来撞枪口了。 “嗯,说的不错,他们敢来,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萧逸之收回牛副将传回自己手中的信件,黑如点漆的凤眼瞟了他们一眼,淡淡的开口,声音虽然不大,却铿锵有力。 “是。”底下的几个将领齐齐应道,尤其以老牛的嗓门最大。 “不过,虽然我们不怕匈奴,但是老虎搏兔亦用全力,你们现在就去规整你们麾下的人马,这几天除了日常基本训练,就进行战前集训,把以前的阵法熟悉起来,文化课暂时就先停一段时间,等打完战后再重新开始。”萧逸之想了想,又补充道。 “将军英明。”话音一落,老牛立马激动地黑脸发红,大声吼出一声。 帐篷里的人都笑了,只有张副将略微可惜地摇了摇头。 “老牛,你先不要激动,等着打完战回来,本将军让先生给你加课补习。”萧逸之瞟了一眼老牛,见到她神色一垮,一个大高个瞬间摆出苦瓜脸的样子,逗得他唇角微微扬起,笑骂道:“还在这里杵着干嘛,去忙你们的,都散了吧。” 等到几个副将出去了,萧逸之才抬头看着站在角落里的苏碧,俊美绝伦的脸上浮起一抹璀璨的笑容,恍若千万朵繁华齐齐绽放,美得让人呼吸为之一窒:“苏兄弟,我们都一直觉得自己的阵法更厉害,但纸上谈兵总是谁也说互补了谁,不如,就在这次战役中见真章吧。” 他们这些日子聚在一起谈论士兵训练方式兵书上的计谋还有行兵布阵,说起来都是滔滔不绝,大感相见恨晚,唯有说道自家的阵法,却是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服谁。萧家的阵法是萧侯根据兵书阵法图以及自己二十多年带兵打战的经验所作,也是萧家军成为大历王牌军队的根本,曾经打的其他势力落荒而逃,为大历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他父亲也得以从萧将军到萧侯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