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里,深秋的湖面已经没有了荷叶,粼粼的水面倒映着他们亲密靠在一起的人影,他攥紧了手,好在,她还在身边,她还帮他出主意。 027拍板 裴正清写的两封奏折被快马加鞭一前一后送到京城,然后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 “豫王提议在河南边境修筑城墙,抵御匈奴的事情,诸位爱卿以为如何?”河南的奏折被朝堂上的大臣们轮番浏览完又回到了御座上的皇上手中,他握着那分量轻飘飘里面内容却重逾万斤的折子,唯有摇头苦笑,阿谨还真是一刻都不闲着给自己出难题,难为他身边有了人辅助,这写折子的水平也突飞猛进,还知道了提要求的技巧,他这样想着,开口问道,威严的眼中却有一抹骄傲。 不过区区三个月的时间,阿谨就已经能从边境老被匈奴打秋风而当地驻军无法及时赶到而提出修瞭望台示警的方法,这般坚定抗击匈奴的决心,一看就是他的孙儿。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当即就有户部官员出列,出声哭穷:“天下才安定了十多年,户部如今还空虚,实在没有余粮修筑城墙啊。” “微臣附议,而且,自大历建国以来,河南和匈奴十数年一直相安无事,怎么豫王才就藩去去数月,就急吼吼地要修筑城墙,到底是如豫王说的抵御匈奴,还是他想挑起战争,又陷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中。”又一个大臣出列,开口反驳:“而且修筑城墙这么浩大的工程,和秦始皇修长城有什么区别,一样是劳民伤财,而且边境毕竟偏远,就算修好了城墙,也没有多少人愿意搬去那里住,岂不是浪费了?” “微臣附议。” …… “皇上三思啊,豫王不过就藩三月,就想着要搬空国库修筑他自己封地的城墙,是真的为了抵御匈奴,还是为了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河南本就距离京城不远,本就有重军驻守,若京城还源源不断给银子让封地羽翼更加丰满,恐封地会有异心,生出事端。”又有一大臣苦口婆心地劝道。 皇上正被满乱糟糟的附议声吵得脑袋胀痛,冷不防听到这一番言论,原本漫不经心的脸立马就冷了下来,再也没了跟他们慢慢扯的闲心,一双虎目鹰隼般盯着说得摇头晃脑的官员,愤怒从心底漫起。 这些个官员,为了他们背后的主子,逮着一点机会就开始诋毁阿谨,他的孙儿一片赤诚为百姓的心也会被他们扭曲,但凡他有点动摇,都会被他们蛊惑了去,这个人好像是太子妃娘家的远亲,到底是太子妃指使,亦或是有人黄雀在后让太子妃背黑锅,他都不想去管了,既然上次他下手太轻,那这次就重点,让他们知道痛了,就不敢乱说了。 “张大人,你的意思是,豫王借着修筑城墙的名义,敛财想造反?”皇上淡淡的开口问道,声音不大,里面凝结的风暴却让殿内所有人住了嘴。 “微臣不敢。”刚才口若悬河的官员像被掐住了喉咙,艰难地说。 “不敢,朕看你胆子大得很,恶意揣测并诋毁豫王,离间朕和豫王的祖孙之情,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他冷冷的声音让张大人腿都软了:“宗正何在,此人挑拨皇室,其心可诛,交由你处置。” “臣弟遵旨。”宗正出列,拱手应诺。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张大人被拖出去的时候疯狂地磕头求饶,如同被逼到绝境的野兽近乎哀求地低鸣,被皇上亲口定下挑拨皇室的重罪送到宗正处,他无法想象等待他的是什么。 “众位爱卿已经争执了这么久,言归正传,爱卿都是不同意修筑城墙的对吧。”皇上连眼光都没有施舍一个给被拉出去的张大人,开口淡淡道,见诸大臣被刚才那一幕震慑地大气不敢出的样子,他笑了声:“也是,朕明白爱卿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