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是孤独的,旁边的几个女人得了闲,偷偷爬过来躲在人群后方帮扶着,将她护在怀里轻声地安慰道,“别哭,你觉得委屈才是着了他们的道。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随便跪跪不算丢脸。再说,你男人是担心你,并不是真的没骨气,真正的软脚虾不需要等这些人出言要求就扑通一声跪地求饶了,哪里还敢不管不顾地上前阻拦。好姑娘,他是想叫他们别再难为你了。”这种事,旁人看得最是清楚。 少女也许听见了也许没有,并没有对这些话做出回答,她的双眼很模糊,身体好似被没顶的悲伤一遍遍冲刷着,可尽管如此,她仍是直直地望着隔着一堵人墙外的他,贪婪地汲取他带来的安定。 沉时清楚,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可能满足这些人,这样的事情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将他们折磨致死。但他不希望这是他们二人最后的结局,他不希望两人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被迫经受了难以想象的令人苦不堪言的屈辱,还是没能做出一丁点儿改变现状的事情。他不希望他的阮阮就停留在这里没办法继续向前走。 所以是很坦荡的,连脊背都不曾弯曲,不卑不亢地朝他们跪了下去。 仅仅第二秒,四面八方就传来了各种不能令人忽视的议论和讥笑声,它们或大或小,或长或短,如无意外的被他收入耳中。但他依旧不改面色,等他们下一个要求。 “骂你小白脸还真是没说错了。”这一幕令他们愉悦,在她身上要不来的东西竟然意外地从他身上拿了来,很是满意。他们喜欢忠烈的女人,也喜欢没有骨气的男人,前者给人以征服的欲望,后者提供睥睨蝼蚁的机会,于是得寸进尺的继续开口,“喂,赏你个好处,要是一分钟内你能从我胯下钻过去,一会儿爽完了,我让你摸摸她的逼。” 他闻言,脸色微微变白,先是转头看了眼已经恢复正常的少女,而后想了几秒,回答,“不用,我只想和她说几句话,说完就走。”这是真话,比起那些可有可无的性欲,安慰她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这倒是稀奇,给他好处他还不要,贺昶点点头,允了他的请求,同时叫侍者拿来一张凳子,放在半米远的地方,接着抬脚放了上去,催促道,“赶快点的,别耽误大家伙儿的正事。” 这种要求几乎摧毁了她的理智,她一个劲儿的疯狂落泪,忍不住在心里痛骂自己为什么要顾那些微不足道的尊严。或者,她应该早点自杀。她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明明那么痛苦,为什么还要苦苦支撑到现在。 他看了眼那人两腿之前的空隙,说难听点,得叫他把身子完全伏在地板上才行。但他确实需要这个彩头,于是躬着身子往前爬。这一刻,他高大的身躯骤然间变得矮小又羸弱,没有颜面,更是被他们无止境地打量和讥讽着。想来他做过的这件事会被当成一辈子的耻辱。 可他不在乎,他一无所有,他孑然一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