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车到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日头开始往西偏,照在玻璃墙上只留下亮斑,又起了风,飘来一朵云,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 一路上他都隐约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同寻常,但又想不出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可他没心思仔细琢磨了,心里只希望速战速决、早些回家,所以这些存疑的想法在他脑子里仅仅是一闪而过、稍纵即逝。 除了地下入口那段往下延伸的古怪楼梯让他感到稍许不适外,其他的事情都和往常相差不大,因为整套流程过于成熟,只要设备齐全,甚至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包厢入口处坐着的第一个端着操作屏幕的人会利用他已经写好的程序将系统里属于他的那部分进行脱机处理,让警报程序暂时失效,之后再手动取铭牌,虽然血腥了一些,但在这操作重复了成千上百次后,他已然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反应,连眉头都不皱。 “您要吃药么?”侍者将手里的药剂快速地喷洒在他的伤处,用以暂时的止血,而后公式化地询问。 他每一次都吃,一是肢体上的疼痛大幅降低性欲,二又因为看见这些女人没有什么感觉。但沉时一想,这药副作用太强了,不是发烧就是炎症,有时候连着很长的一段时间身体都会不舒服,吃了一定会被她发现,所以摇了摇头,回答,“不用。” 也许是在新地方有些不适应,男人不像往常一样驾轻就熟。所以他在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才想起来,这房间的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再一想,他便忍不住回头看,看见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发现这些单向可视的玻璃是只能从外往里的。 外面如果有人站在那里,他能看见自己,自己却看不见他。 他终于感觉出哪里怪了,这次并不像是她们想泄欲而寻他来的,而是有人想看他这么表演才叫他来的。他很厌烦这种活在别人视角里的感觉,所以十分直接地询问来人,“他想看什么?” 来人看着他脸上露出的非常明显的排斥神情,拉住他准备再次回头的动作,笑着回答,“她想看你一次能和多少个人一起玩。” 他觉得这些人是真的很无聊,这种玩烂的东西怎么能一遍又一遍,孜孜不倦地要他刻意表现出来,于是冷着脸问,“如果表现得好就几个小时?” 来人觉得蒙骗他还挺有意思的,正好给那丫头来个下马威,便回答,“对,她也在看呢,就站在你刚才看的地方。” 原来那里真的有人。沉时冷笑一声,不愿再回头了。 贺昶收到那边发来的信息,便悠然地端起桌上的高脚杯,告诉她,“她们已经到了,再坐一会儿就能赶上好时候。” 女孩拒绝,回答,“不需要,现在就过去,我要从头开始。” 按常理来说,一般人是不愿意看见这种场面的,就算是真的板上钉钉,也该选在他们难分难舍的时候去捉奸。她很怪,不知道此刻她心里在想什么。 “行,我让她们把门锁上,然后就去。”这种专门用来玩乐的地方,各种配套设施自然都是为了欢愉存在的,像每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