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上周叁晚上实验结束的时候,他走之前还和我说项目有进展了,明天会早些过来,让我给他开门,但是第二天我等到上午九点还没见着他,所以才打了好几个电话问。” 这样看来,最晚周四,就已经没人能联系到他本人了。 此刻,温阮的心里喷涌出无数的想法,?它们乱糟糟的在胸口里缠成一团毛球,将她的思路全部堵住,迫使她焦虑、慌乱的情绪急速翻腾出来。她端着手机,六神无主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听着耳边人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替他辩解,最后,简单地回了一句“谢谢”,将电话挂断。 她不是怀疑他,没什么好怀疑的。就是担心他。 他平日里没什么社交,也没什么朋友。真出了什么事,没一个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甚至都没人发现他失联了好几天。温阮坐在床沿上,抿了抿唇,无助地抬头看看窗户外面,抬手抹了把脸。 这几天天气都还不错,因为没关窗的原因,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她对着光线看久了有些恍神,于是又低头朝地上看,直到瞥见地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鞋印。它们实在是太明显了,和其他随机分布在木质地板上的浮尘相比,几乎要在她的眼里生根。 有外人进来过,她可以确定。女孩着急地站起身,走到房门口往外看,果然看到客厅地板上也有这种乱七八糟到处蔓延的印记。肯定不是她自己足印,比她大很多,属于成年男性。 刚才实在是太着急了,她居然连这么扎眼的痕迹都没看见。还有房门,他从来不开房门,无论在不在家他的门都是紧闭着的。温阮屏住一口气,再仔细地瞧,瞧见男人居家的拖鞋都还留在屋子里,所有用于外出的鞋也都完好的放在鞋柜上,他出去的时候甚至没穿鞋。 他是被人带走了么?可能意识还不清醒的时候? 少女越是仔细想就越是害怕,怕的手指都在颤抖,她的眼珠子和心一样慌乱,在眼眶里不停地来回转。怎么办?是该打电话报警么?还是再问问别人,自己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温阮又伸手摸了把脸颊,低头输入解锁密码,再次打开他的通讯录。 沉时有个习惯,因为对数字的记忆能力优越异常,所以他很少在手机里存不熟悉的人的电话号码,包括刚才联系的那个男生,来电显示都只是一串数字。 那能躺在他联系人列表的肯定很了解他。少女这么肯定,定睛往他孤寂的通讯录看去。并不叫人吃惊,那里连半面屏幕都装不满,除了她的电话号码,就剩下叁个,应该都是他曾经和自己提过的朋友们。死马当活马医,温阮深吸了一口气稳住情绪,拨下了联系最频繁的那个号码。 “你好,我是温阮,沉时现在的室友,他已经失联快叁天了,你知道他可能会在哪里么?”她已经没有耐心像刚才那样听对面说一大堆不知所谓的话。 “我知道你。”对方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给出了她想要的答案,“他又不见了是么?”对面似乎对这种情况引以为常,说话的口吻也是有些嘲讽和不屑的感觉。 “他还真是不吃教训。”这一句是对沉时的评价,好像是对他这样的行为感到不满,而后反应过来她还在等答案,轻笑了一声转而改口,“你不用太担心,无论发生什么,至少这条命丢不掉。我琢磨着,他大概率是替人办事去了,事情办完了就会回来,你在家等着就行。” 她紧紧抓着手机,对这个人说的话不甚理解,急切地追问道,“去办什么事情会这么突然,连提前告知一句都不行。你是不是知道具体的情况,可以告诉我么?” “我还以为他早就和你说了。”那人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唏嘘,感觉并不怎么关心沉时,也不怎么在意温阮的反应,“我可不敢随便说,到时候见面了你直接问他吧。不过,我还是劝你别管,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然后离他远点,别最后把自己卷进去,得不偿失。” 这段话说的她心里一堵,霎时坐在沙发上像个直板,僵硬如石,“你们为什么不管?” “小丫头,有些事情没这么简单,不是我们不想管,实在是没能力管。他已经深陷其中,没办法脱身出来了。” 他的这一生,就只能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到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