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子驶出七舍镇的乡路后,蒋璃痞里痞气地问饶尊,“哎,你说啊,阮琦独立,韦蓉温柔,你更喜欢哪个类型的?” 饶尊经过这几天的折腾,早就对阮琦这个名字免疫了,哪会让蒋璃的戏弄得逞,他瞅着蒋璃笑得很是邪气,“喜欢你这种类型啊。” 前方开车的陆东深瞅了一眼后视镜,冷哼一声没说话。 他们即将行进的路线是林雾岭—小溪村—寂岭—秦川。 据余毛所讲,在抵达寂岭前的路尚算好走,只是出了七舍镇后,越往深了走山路就越多。 像是余毛这种住在山里的人,早就习惯了攀山走捷径,剩下的时间就不是一星半点。但陆东深三人无法弃车攀山,只能一路沿着盘山路前行。 山多的地方盘山路自然就多,但大多都不是宽敞大路,有不少都是上了年头的窄路,攀着山体或蜿蜒而上再或兜转而下。 坑坑洼洼不说,拐弯的幅度还大,有好几次都近乎成90度的拐子,十分危险。 但更危险的是山体滑坡。 蒋璃落下车窗往山上瞅了一眼。 在国内,常年走车的山路都有防护措施,一是会在路边设有坚固围栏,防止翻车等意外发生;二是尽可能得加宽山路;三是在山体上增加落石防护网。但现在他们越走越偏僻的山路是没有的,狭长的山路上寻常可见从山体掉落下来的山石,这要是遇上不好的天气,这种毫无防护的山体一旦发生滑坡或泥石流,那危险系数可想而知。 饶尊减缓了车速。 蒋璃透过挡风玻璃一看,前方不远处有一大截树拦在那,结结实实挡住了去路。 将车子停了安全位置,三人走上前一看,是截断树,树干挺粗,枝杈上还坠着半只鸟窝,许是砸下来的时候毁了,旁边还有块大岩石,从山上滑下来的。 陆东深看了一下树干的断口,说,“雷劈的。” 蒋璃叉着腰站在那,没靠前下,这种情况在城市里不多见,但在这种地方实属常事。高高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类,一旦深入天地,那主宰着命运沉浮的就是大自然。 饶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信号弱,又返回导航地图,放大,周遭的线路情况就一块块蹦出来了。“没别的路,除非穿山。” 穿山弃车不可能,车上好多东西呢。 “搬。”陆东深果断,外套一脱往蒋璃怀里一塞,袖子往上一撸,露出结实的小手臂。 搬? 蒋璃盯着断树,那树干两个成年男人手拉手环抱都抱不过来。 饶尊也没多废话,许是不想浪费时间,也是把外套一脱塞给蒋璃,弯身就跟陆东深通力合作了。蒋璃也想上前帮忙,被陆东深喝住,“一边待着去。” 待着就待着呗,这么凶干什么。两人的力气还真是不小,但那断树也属实粗壮,而且是整颗从山体折下来的,断骨连筋的,想要彻底搬开不可能,最后陆东深和饶尊商量着只要能挪出车行的路就行,而且也方便一旦后来有车进来。 但就是挪空也非易事,没有捷径,只能靠把子力气。所以,当陆东深和饶尊两个先移开了断木又搬走了岩石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一个靠坐岩石,一个坐在树干上,汗流浃背的。 蒋璃抱着衣服走到断树旁,一把推开坐在上头的饶尊。饶尊被推得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地上,冲着蒋璃嚷,“有你这样的吗?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 蒋璃没搭理他。 仔细打量着断树,看枝叶、看断口、看树轮……蒋璃面露不可思议,又捻了些许木屑在手闻了闻。 饶尊见状凑过来,好奇问她怎么了。 蒋璃闻了一下后就彻底嗨了,起身都恨不得手舞足蹈,“楠木!这是楠木啊!” 饶尊挑眉,楠木有什么兴奋的?蒋璃着实是兴奋,说话都不溜了,“我看着像楠木,但、但我从没见过这么粗的楠木,我以为不是,闻了一下才确定是!这是楠木古树啊,之前我看过报道,说在贵州一带发现13000年以上的楠木王,这、这棵楠木看树轮也得上千年啊!值钱啊,太值钱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