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夏昼和季菲为他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卫薄宗则对感情的事风轻云淡,说一切随缘吧。 夏昼那时候热心肠,跟他说,我叫你一声哥,我就是一心一意把你当成是自己的亲哥,做妹妹的一定要给你寻摸个好姑娘。卫薄宗总是哭笑不得,跟她说,你只要能跟左时好好的也算是对得起我这个当哥哥的了,你看看你自己,一天到晚的没个姑娘样,也就是左时能忍你,换做其他人早就疯了。 曾经的卫薄宗是谦和,曾经的季菲是真情。 夏昼永远记得她为她洗桃子时的小心翼翼,生怕沾上一点桃毛惹得她过敏。 曾经他们意气风发,发誓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那些誓词终究还是随风去了。 他们之间谁都没做到有福的时候同享、有难的时候同当。 会议室里除了季菲和卫薄宗外还有几人,有认识夏昼的旧人,在见到夏昼后一脸的震惊,有夏昼不认识的新人但新人知道夏昼的,见到本尊后面露崇拜。相比会议室一身正式的几人,夏昼就是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随意得就跟走错房间了一样。可没人能忽视她的存在,她缓步上前,漂亮的眼里是锋利,纤细的身影里是力量。 卫薄宗温文尔雅,“你终于来了,坐吧。” 夏昼也没跟他客气,挪了把椅子就坐上去。卫薄宗笑呵呵道,“小夏,我给你介绍一下——” “有事说事。”夏昼打断他的话,目光落在他脸上,“我来见你,可不是为了要认识什么人。” 卫薄宗眼里多少尴尬。 其他人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但也没敢多说什么,毕竟夏昼虽说三年前被协会除名,但不得不承认,她是前任会长指认的天芳师,也是近几年唯一一位天芳师。 季菲坐在夏昼旁边,暗自拉了拉她的衣角,压低了嗓音说,“你先别这么剑拔弩张,有些事情总要面对吧。” 夏昼没恼,只是拿眼睛上下打量了季菲,冷笑,“剑拔弩张?季菲,这把剑可是你们硬塞给我的。” 季菲脸上无光,看上去有点狼狈。 其他人见夏昼连季菲都敢怼,一时间更不敢多说什么,尤其是那几张新面孔,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卫薄宗毕竟是会长,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三年,自然也学得情绪控制,他坐下来,面带微笑,“今天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的意见,当初你离开协会也是事出有因,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不知道你还想不想入会?咱们协会还是很需要你的。”夏昼也笑了,眼里流转着的是如琉璃般惑人的光,看得周遭几人都有点发呆。她的目光扫了一圈,“三年前,被前任会长钦点的天芳师杀人逃亡一事大家不都清楚吗?这样的人还能再入会啊?” 众人目光闪烁。 卫薄宗道,“小夏,那都是人云亦云。” “叫我夏昼。”夏昼不领他的情,转头看向卫薄宗,“或者你可以跟着季菲叫我一声夏总监,小夏这个名字哪配从卫会长的金口玉牙里冒出来?” “小夏——” “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压着,要我入会可以,卫会长的位置可否让一让?”夏昼冷言。 季菲皱了眉头,“夏昼,差不多就行了。” “什么叫差不多?”夏昼冷哼,盯着季菲,“你们是怎么爬上现在的位置,真当我不知道?” “小夏,你对我们有误会。”卫薄宗叹气。 “误会?”夏昼斜眼看着季菲,笑得阴冷,“是误会吗?当初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得。” 季菲暗自攥了拳。 卫薄宗这边给了几人眼神,那些人就起身逐一出去了。 会议室就剩三人。 卫薄宗起身,缓缓走到夏昼面前,高大的身影罩下来,双手撑在她两侧的扶手上,他压低了脸,对她说,“看来,在里面还是没学乖。” 夏昼微微眯眼,一字一句,“当初,你们就该弄死我。”“死一个天芳师是大事。”卫薄宗语气温和,“所以小夏,是你的鼻子救了你。人生在世,看准现在和未来才最重要。我知道你耿耿于怀秘方的事,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左时的目的跟我也一样呢?” “不可能!”夏昼冷言,“左时跟你不一样,他研究秘方的目的是为了患者,而你,利益熏心!” “不一样?”卫薄宗笑了,“都是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小夏我告诉你,面对利益,所有人都一样。左时是为了患者吗?当初那个秘方是有问题的,我想你不会没发现。” 夏昼一怔。 的确,当时她发现秘方的功效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她跟左时提出了质疑和要求在提取方法、主料选择上进行调整,但左时似乎并不以为然。“我和季菲将秘方改善,再利用我们当今的职位造福大家有什么错?”卫薄宗始终不愠不火,“小夏,你是人才,甚至说是天才,所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