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甚是精致,夏昼走上前扒拉了一下盒子,“这算是报酬吗?” “胡说八道。”陆东深轻斥,抬手一拨她的浴袍领子,“你这是穿了几层衣服?”浴袍下是他的衬衫,是在她没办法下翻开衣柜随便拎了件套身上,他这么一说她倒是觉得热了,浴袍脱下扔到旁边,一脸埋怨,“礼裙穿不了了,只能拿你的衬衫对付一下,管家又是个男的,我总不能穿着你的衬衫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吧。” “你有这种思想觉悟,我很欣慰。”陆东深的目光在她微敞的领口间徘徊。 夏昼的注意力在礼盒上,拿在手掂了掂,“什么样式的衣服?最好别是裙子啊,虽然我貌美如花穿裙子好看,但我一点都不喜欢穿裙子,太费劲。” “我喜欢看你穿裙子。”他语气低低,说完又坏笑,“或者,你什么都不穿也好看。” 夏昼刚要骂他不正经,抬眼就对上了他的眼。他虽含笑,但眼睛里最明显的可不是笑,是欲望。 如海如渊,不是浮于表面,是深刻在眼睛里的。 从眼睛里流淌出的欲望,才是男人对女人最深刻的贪念。 夏昼的敏感神经一下子就回来了,礼盒一扔,伸手就要来扯浴袍,被陆东深一手按住,“晚了。” 她的心口开始突突直跳,一下子又想起昨晚上,想离他八丈远,奈何被他一手扯着衣角,她不敢大动,盯着他,“陆东深,你刚才还说带我去吃饭!” “急什么,离晚餐时间还早着呢。”陆东深似笑非笑。 夏昼的心在嗓子眼里直窜,“那个……我还不大适应。” “所以要勤于开发。”陆东深一本正经地耍流氓。 夏昼脸红心慌,“你别得寸进尺啊。” 陆东深玩着她的衬衫衣摆,慢条斯理地说,“知道昨晚为什么只要你一次吗?”他抬眼看她,“就是考虑到你是第一次。” 这话听得夏昼更是口干舌燥,暗自思忖,是,就一次,说得好听,但架不住时间长…… 陆东深大手一拉,她就砸在他怀里,“小姑娘,愿赌就要服输吧?” “谁跟你赌了?我怎么就输了?” “就在刚才的一分钟赌约里,你输得血惨吧?”陆东深说。 夏昼瞪大双眼,“我也没跟你赌啊。” “没反对就是默认了这场赌局,现在输了想不认账可能吗?筹码倒也没什么,搭上你这副身子就行了。” 夏昼滑坐在地毯上,扯着他的裤腿哀求,“你这是逼良为娼啊。” 陆东深忍着笑,“相信我,很快你就会求着我了。” “哥,我现在就求你。”夏昼干脆抱住他的腿,“常言说得好美味不可多食啊,会伤身的。”“但凡美味都会食之上瘾,伤身我也认了。”陆东深轻捏她的下巴,眼睛里似藏了无尽绚烂星河,“至于你这声哥,一会再叫会更好听。”话毕,起身一把将她抱起,几乎是将她直接扔床上,来势汹汹。 如果爱情是一帧祯美景,她就在这美景中或生或死,都取决于他,他是她的解药,也是她的毒药。 所谓不知今时明日,说的就是这般吧。 许久后她趴靠在他怀里,耳蜗里的是他有力的心跳声,还有她自己的。 记住一个人,就是记住一种气味。 夏昼在想,有生之年她永远忘不掉陆东深,他身体力行地将他的气味、他的印记深烙她心。 她觉得他万般好,他温柔备至时是好的,他狂野猖獗时是好的,就连汗水都成了雕刻性感的刀,从英俊的脸滑落结实的后背、宽阔的胸膛,刻出了男人最天生的模样。 那么人前正经威严的男人,那么冷静自持的男人,因为这汗水平添了一种勾人的味道。 这味道叫做野性。 陆东深靠在床头,怀抱着的是块温玉,令他爱不释手。他抬手,将她濡湿的发别在耳后,又是平日里对她的照顾和溺宠,“抱你去洗澡?” 夏昼懒懒点头,紧跟着又摇头,搂紧他,“再趴一会儿。”她又不傻,去浴室的下场估计好不到哪去,她觉得陆东深习惯持强凌弱。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