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身,不染荤俗,可见他知进退擅谋略。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狠,凌驾在人性和利益至上。 这股子狠劲经过岁月的打磨和商场历练,匿藏在沉稳的力量之中,透过眼眸渗出来,成了他独一无二的气质。 蒋璃怕他,是因为看不透他,哪怕他在笑,她亦是无法彻底揣摩他的心思。 无法看透的男人,才叫真的可怕。 陆东深的薄唇微微扯开,笑容很淡,却被鹅黄光亮映得唇角弧度优美,他说,“是吗?” 这嗓音似有蛊惑,让蒋璃一时间不知怎么抗拒,如砂石过耳,令人心痒,又觉得热,也不知是他的唇息热还是她的心头热,这热就奇异地驱走了肩头的凉,许是第三重药效终于平稳过渡了。 光火影影。 帐篷里的温度似乎也高了些。 绞缠的呼吸扯着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她的眼无处安放又无法避让,落在他的脖颈,她的牙印犹在。她没抬头,却也明显感到他在看着她,额头有点痒,是他的气息,不知怎的,心头有种预感在蜿蜒清晰。 只消再一点点角度,这种预感就能成真。 她想挣脱,又像是被他催了眠,只觉得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全身软懒,不得动弹。 可下一秒,她的身子就被转了过去,他手臂一圈,她的后背重新贴上他的胸膛,只听他低低叹了口气,然后道,“看来,你的伤口是不疼了。” 蒋璃终于明白自己全身泛软的原因了。 他身上有种勾着人的东西,就是这东西,能勾得人去生也能勾得人去死,心甘情愿。 这种东西就是禁欲。 禁欲这种魅力,能教女人疯狂。 这一路上,他对她是有亲近,但最后他总会自控和回避。想来他身边的女人,光她知道的就有邰梓莘和陈瑜,也许还有她不知道的,可她眼中明镜,那邰梓莘是追爱不成惹相思,而陆东深面对邰梓莘时礼节周全甚是分寸,这说明他在处理感情问题时果决和成熟。 他对陈瑜怎样蒋璃就不得而知,只是想着,如果他身边还有其他女人,怕是落得也跟邰梓莘一样的下场。 这个陆东深,没有男女间的绯闻。 她曾查过。 陆东深负责天际大中华区业务后,网上就开挖他的一些资料,大体都是他近几年的项目成就,他的私生活干净得不能再干净,没任何花边,没任何情感纠葛。 之前蒋璃想着,无非就是陆门公关做得极好,为了保护太子爷登基不遗余力。 可现在这么看来,不见绯闻也许恰恰就是因为陆东深的自律。一个在男女关系上自律的男人,一定是倨傲自信的男人,因为他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第50章 叫我的名字 蒋璃觉得自己没由来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思维拉回来时突然又是可笑,这陆东深是怎样一个人关她鸟事?想她个姑娘家在这山上披荆斩棘多不容易,现在受了点伤,被他这般照顾也实属应当。心思如此一转,顿觉清明不少,往他胸膛上懒洋洋靠了靠,“还多亏了你的这尊人肉沙发嘛,陆奸商,虽然说你给人的感觉是生人勿近,但不得不说,胸膛很暖呀。” 陆东深一直听她数落完,沉默少许开口,“商量件事。” “你曰。” “出于礼节和救命之恩,你以后可以继续叫我陆先生,当然,你这个人野惯了,估计也没什么耐性持守礼节,所以,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蒋璃转头瞅他,“直接叫你名字?” 陆东深眼中恍悟,“差点忘了,你是叫过我名字,就是烦请蒋姑娘把后缀的口头禅去掉,而且提醒一句,我没大爷。” 蒋璃闻言后先是一愣,然后扑哧乐了,“也对,你是你们陆家的太子爷啊,长幼有序。哎,你们陆家是不是挺复杂的?有要跟你争权夺位的吧?我还听说陆家儿郎各个俊朗,有比你帅的吗?” 陆东深刚要开口,却见蒋璃原本噙笑的脸倏地变了,目光跃过他的脸盯着他的身后。 他转过头。 却瞧见帐篷后侧一角像是有什么东西划过,遮风布时不时凸起一块。 “什么东西在外面?”蒋璃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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