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实在忍不住,轻轻笑起来,也不知怀里的姑娘是吃什么长大的,翻来覆去也不会几句骂人的话。 宁姒大概惊叹于姜煜的脸皮,睁圆了眼瞪他。 姜煜却轻轻蹭了蹭她,“坏人想要你。” 胡闹了许久,末了姜煜抱着宁姒逐渐匀了气息,心里却想,若是宁姒怀上了孩子,十个月不能碰她。都说由奢入俭难,稍微想想便觉得确实难熬。 月底兰央大婚。 姜煜携宁姒一道去了杨府吃喜宴。 新房里,宁姒与谢林晚笑着看杨二公子用喜秤挑了兰央的盖头。 兰央平日里打扮从简,今日难得盛装,竟是叫杨二看呆了去。 宁姒与谢林晚俱是扑哧笑出声。兰央羞瞪她们一眼,而后伸手掐了掐杨二的手背。 杨二走后,宁姒二人便搬了凳子在兰央面前坐下。 “央央,你可太美啦。”宁姒轻轻拨了拨兰央凤冠上垂下的金穗,“要不要把它摘下来,这个凤冠实在是很重,我成亲那日险些把我脖子给压折了。” 兰央抚掌笑道,“四四,你懂我。”随后毫不犹豫叫来丫鬟帮她摘凤冠。 谢林晚在一旁笑着看。 多陪了兰央一会儿,宁姒与谢林晚便回了席间。 谢林晚与闺秀坐在一块儿,宁姒则与沈烟萝等嫁了人的年轻夫人坐在一块儿,这是杨家安排的席位。 只是宁姒一边饮酒吃菜,时不时还要往谢林晚那里看上一眼,她觉得谢林晚有心事,便多注意了些。 “以姜。”这时有人出声唤她,宁姒新奇,她很少听别人喊她字。 这人竟是沈烟萝,大概觉得喊姜夫人生疏,喊宁姑娘又已经不合适,便折中唤了宁姒的字。 沈烟萝举杯邀她,“你我二人也算相识已久,日后你的好友又是我妯娌,关系便更近了。” 宁姒笑着饮了这杯酒,再看沈烟萝,她梳着整齐的妇人髻,眉眼间一片沉静端庄,和之前的娇憨少女模样判若两人。 沈烟萝又说,“我夫君与姜大人也是好友,听说姜大人极得尚书大人赏识,不日便要擢升侍郎……” 宁姒心道,来了,夫人交际来了。 余光瞥见谢林晚离了席,宁姒立马站起身来。 沈烟萝疑惑地看她。 “抱歉,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失陪一会儿。”宁姒往谢林晚离开的方向而去。 赶到时只见谢林晚立在寒池边上,不远处人声喧闹,此处却一片寂静,衬得她背影说不出的寥落。 “晚晚姐姐?”宁姒走近一步。 “姒儿,你来了。”谢林晚偏过头冲她笑,那笑容和以前在纳凉宴上独立湖边的时候一样,仿佛藏了无尽的心事,笑起来却很是温柔。 “不喜欢这么热闹?” 谢林晚说,“有一点,不过今日是兰央出嫁的日子,我为她高兴。”她鞋尖微动,转过身来直面宁姒,月光从她背后洒下来,轮廓静美,神情却模糊不清,“我一直视你们为好友、妹妹,如今看着你们一个个出嫁……” 谢林晚走近了宁姒,笑容轻抚宁姒的妇人发髻,“姒儿,我也想成亲了。只是婚期遥遥,而我仍在谢家的泥潭之中。” 谢林晚去年年初丧母,三年母孝过后,她已接近双十年华。 老天好似偏爱为难她。 好在宁澈等得,宁家也没有什么不满。 “晚晚姐姐,亲事已定,你总归是宁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