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爹, 现在正值午时,我们先用饭好不好?” 宁大学士步子一顿,这才想起该用午食, 勉为其难道,“好,吃完了就去寻他算账。” 宁姒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顿午饭过后,宁大学士心绪平静了些,只是仍旧想要去寻姜煜。 见宁姒百般维护姜煜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原本想让你们九月成亲的,如今看来十二月是个好时候。” 若非宁大学士在皇上面前保证了今年完婚,指不定要拖到什么时候。 宁姒苦了脸,“爹爹,十二月也太冷了!我不想大冷天的成亲!爹爹,你要罚阿煜哥哥,总不能连我也一道罚进去吧?” 常氏也道,“你气大将军,等他回来了骂他一顿也好,将气撒到晚辈身上,你也好意思!”带了点嗔怪,说得宁大学士有些脸红。 “而且,爹爹你午后去找他,说不定还见不到人呢。毕竟阿煜哥哥散馆,肯定有这个请客那个请客的。” 好不容易劝住了宁大学士,宁姒当天便去了将军府想要给姜煜通风报信,好叫他早做准备应对宁大学士。 姜煜果真不在府里,门房说他和翰林院同僚在一家酒楼庆祝散馆。 此时的酒桌上推杯换盏,姜煜身为散馆考试头名成了被灌酒的对象,程铮在一旁拦都拦不住。 “子坚你别急,朝晔喝倒了自然轮到你。” 众人附和道,“是啊是啊,子坚以榜眼入翰林,散馆考试又是第二名,和朝晔一样,进来出去一个名次。” 程铮摸摸鼻子,也不敢帮姜煜拦酒了,拍了拍姜煜的肩,“保重。” 姜煜两颊已然泛红,如美玉染上胭脂色,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清雅,平添几分风情。这些同僚虽觉得姜煜君子翩翩,可总有几分高不可攀,如今见他红了脸,好像一下子拉近了距离似的,遂放开了胆子灌他酒。 “朝晔,相处三年,以后再难以见到了,这杯你一定要喝!”说话人被调到了外地任职,离别在即,眉间有几分伤感。 “朝晔,当初谢大公子为难我,幸而有你帮我说话,这份情我一直记着呢,来,这一杯我敬你!” 诸如此类。 姜煜其实并未花太多心思,只是这温雅的面具戴得太久,便难以摘下来了,为人处世自然而然令人觉得春风拂面般舒服。 “我若是醉了,劳子坚照料照料我。”姜煜交代过后,才将酒一一喝下。 酒过三巡,桌上之人没几个清醒的,有人口里念叨着要寻个地方睡觉,有人还想换个地方玩耍。 这时有人提议道,“城东有个好去处,我只告诉你们。” “什么?” 那人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那家的姑娘美极了,比青楼里的只好不差,而且那些扫兴的监察官也寻不到那里去。” 其余人听了,有的皱眉不语,更多的却是满面兴奋,“快,带我们去!” 还有人道,“你可别说大话!什么美貌的我没见过,若是不够美,可要拿你是问!” 起头的那人拍胸脯保证,“不仅美,还有绝技呢,个个能歌善舞,上回有个姑娘,还能拿锁骨喂酒!” 众人一听纷纷起哄,敲定了要去城东。 “来来来,没醉的都帮个忙,将这些醉了酒的架起来。”那人瞧见姜煜醉得趴在桌子上,众人说了这么多也没个反应,于是拉了身边的人,“你和我一起扶朝晔。” 程铮半醉,揉着额角问,“你们要把朝晔也带去城东?” 那人答道,“他虽醉了,也可在那里寻个床榻睡下嘛。” 程铮伸手阻拦,“可他有婚约在身,若是他未婚妻知道了,要误会的。” “要是误会了,我们亲自向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