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老者仍旧用那副不紧不慢的调子,“夺运之法常人受不住,尤其你要夺运之人气运旺盛,你贸然夺取会有性命危险。” “我还要做什么?” 老者道,“这要看你很不狠得下心了。你在夺取此人气运之前,要先夺取六位血亲的气运,方能巩固公子的灵台,此后才能承受异姓之人的气运。” “你是说……我要先取了同姓血亲的气运?”谢华倒退一步,嘴唇轻颤,“没有别的法子?” “所谓的同姓血亲,不必是公子的父母或是亲生的兄弟姐妹,隔了房的也可以。而且没了气运,不同于没了寿命,只是平日里会倒霉一些。” 谢华心神稍定,“怎么夺运?” “公子将他们的生辰八字带来,老朽自会为你作法。而公子只需将写了生辰八字的布娃娃放在床底下,气运便会源源不断汇入公子的灵台。” 谢华咬了咬牙,“好,若是我没有见到成效,便不会信你了。” “公子带来了生辰八字就在此地交与老朽,而后静候佳音便是。”老者说完,缓慢地退到了门后。 隔日,谢华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带上八字来了。 老者一瞧,便笑,“此人并不是公子的同姓血亲吧?公子,你若是不想夺运,老朽走了便是。” 谢华见老者能一眼瞧出这张八字并非谢家人,终于全心信服,“前辈莫怪,我也是为了谨慎些,接下来不会试探前辈了。” 次日便拿来了谢家一名旁支子弟的生辰八字,老者又道,“此人与公子亲缘太远,不成。” 谢华终于将注意打到了谢家二房。 隔了几天送来了谢林崖的生辰八字。 老者笑道,“此人年不过十二,正是生机旺盛的时候,气运也十分不错,是个好人选。” 谢华已经不意外老者能猜出人来,“前辈说得不错,此人是我堂弟,整日里调皮捣蛋,给他一个教训也好。” 老者笑眯眯道,“好,老朽会好好为公子作法。” 掏出一个布娃娃,鬼画符一般写了些东西,随后将生辰八字贴在娃娃身上,“公子别忘了将它放在床底下,否则气运泄出,却到不了公子身上,平白浪费了。” 谢华郑重接过。 接下来的几天,谢华都忐忑不安,既担心这个法子没有用,又害怕谢林崖横尸在他面前。 这天,谢华正要出门去寻老者,质问他为何久久不见效,却听见谢府门口传来喧闹声,谢林崖被两个小厮抬着进了府,鲜血滴滴答答淌了一路。 谢华吓出一身的冷汗。 而后得到了大夫的诊断,谢林崖这条腿算是废了,想必再也站不起来。 谢华走到谢林崖的门口不敢进去,耳边听见杨氏凄凄切切的哭喊,“我的儿啊!怎么会有这样的飞来横祸!他只是和玩伴一道上山玩耍,怎么会摔下来!怎么会……” 隐约有仆人唏嘘,“小公子真是倒霉……” 谢华悄无声息地逃了。 愧疚害怕的同时,心底却生出一丝丝喜悦来。 看来有用!那位前辈不是骗子!他很快就要飞黄腾达了! 姜煜也会被他踩在脚底下。 若是抓紧时间,将姜煜的气运夺了去,户部的职缺也会属于他。 之后,谢华又将谢林霜和谢林晚的生辰八字给了老者。 没几天,便听说谢林晚脸上起了红疹,只好戴上帏帽遮面,姜家听闻此事,将女医顾大夫遣了过来,替谢林晚医治。 而庶妹谢林霜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听说杨氏用了掺料的胭脂,脸上溃烂了一块。 大概是母亲为女儿挡了一灾。 如今谢华已经生不出愧疚心了,他只觉得自己离高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 宁姒听说谢林晚起了红疹,特来谢家看她。 路上遇见一个小姑娘,好像是谢林晚的庶妹谢林霜。 小姑娘娇声与她说,“这位姐姐是去看大姐姐的?你别去,娘说她的疹子是会传染的!姐姐要是去了,也会起一脸的疹子的!”小姑娘害怕似的,哆嗦了一下身子。 宁姒知道小姑娘是好意提醒她,笑了笑,说,“姐姐不怕,姐姐和你大姐姐是好友,不能不去看,知道吗?” 小姑娘便叹了口气,“你去吧。” 宁姒推开谢林晚的门,见她靠坐在榻上,白巾将脸蛋遮得严严实实,宁姒心疼地蹙起眉头。 合上了门,坐在谢林晚的床边,“晚晚姐姐,你这个疼不疼呀?” 谢林晚摇头,从露出的眼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