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之间。 宁姒生怕宁大学士不配合,悄悄伸手戳了戳宁大学士的腿。 宁大学士起身,出席,“回皇上,句句属实。” 他答得无比自然,宁姒却听出来点咬牙切齿。 宁大学士:我要晾着他!谁也别劝我! 姜煜:我要定亲,安排上。 ☆、晚风轻吻 姜煜维持着叩首的姿势, 夜宴的灯火洒在他的发上, 没人看见, 他的嘴角悄悄勾起来。 “原来如此。”皇上伸手扶起姜煜,笑道,“朕还道,姜爱卿这样出众的儿郎, 为何婚事迟迟没有着落,原来是被宁爱卿定下了。” 姜煜起身之后又是恭敬有礼的神色。 “宁爱卿,你这样就不对了,就是心疼女儿也没有这样的,令爱也是个大姑娘了,哪儿有定了亲还藏着掖着的道理?” 宁大学士还能怎么说,只好道, “皇上说的是。” 皇上的目光往宁大学士身旁一落,见宁姒端坐着, 微微垂首,脸颊被灯火映照得白中透粉, 大概是不放心姜煜,极快地撩起长睫瞧了他一眼。 “令爱灵慧可爱,倒也不失为一桩良缘。”皇上很快将方才的不愉快抛到脑后,“朕说了要厚赏姜爱卿, 自然不会食言。不如,朕为你二人赐婚。” “!!!”宁大学士正要张口说什么,姜煜却先一步接了话, “微臣,谢皇上恩典。” 皇上踱步回了席位,御口赐婚是多大的荣耀,他没有想过宁大学士会推拒,自然也没有瞧见宁大学士欲言又止的神色。 待宁姒出席,与姜煜并排跪下,聆听赐婚圣旨,宁大学士心知肚明,他的女儿,这下算是与姜煜牢牢地绑在一起了。 而皇上则满意地看着这二人,只觉得姜煜风姿清举,宁姒玉雪可爱,倒是般配。 若是姜煜能做他女婿自然更好,若没有那缘分,他也乐得成人之美。 …… 回了帐篷,宁大学士黑着脸坐了好一会儿。 宁姒掀开帘子进去,瞧见他的脸色,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想退出去,又被宁大学士叫住,“回来。” 宁姒慢吞吞地走过去,立在宁大学士对面,仿佛犯了错聆听教诲一般。 宁大学士瞧见了又心软,“爹又不是生你的气,怕什么,坐过来。” “爹爹,阿煜哥哥也是迫不得已……” 宁大学士一听,冷哼一声,“谁知道他是迫不得已还是早有图谋!” “可他也不知道皇上会给他赐婚啊。”宁姒小心翼翼搭上宁大学士的胳膊,“他要是不那样说,就要尚公主了!” 宁大学士不说话。 “爹爹,阿煜哥哥早先拒绝了嘉明郡主,今日又拒了婉宜公主。若非皇上听他说得情有可原,大概要雷霆震怒了!” “哼,所以说他招桃花,又是郡主又是公主的,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事呢?” “爹爹,以后他就是有妇之夫了啊,哪里还有这样的美事等着他,对不对?” 把宁大学士哄得面色稍缓。 宁姒刚要松一口气,便见宁大学士豁地站起来,“不行,他太顺了,怎么能这样轻易地将我女儿娶走!” “爹爹!”宁姒软着声音唤他。 宁大学士大袖一甩,负于身后,在帐篷里踱来踱去,“一定要想个法子,叫他知道珍惜你。” 宁姒心知宁大学士生怕她受了欺负,心头暖意融融,却不得不说,“爹爹,阿煜哥哥没有这样的毛病,非要经历难关才晓得珍惜。” “你怎么知道没有?而且这也不是毛病,但凡是人,或多或少都这样。” 宁姒不知怎样反驳宁大学士,又疑心他说的话才是对的。 可见他踱着步子,面色忽怒忽喜,又担心姜煜以后要遭罪。 “爹爹,哥哥去了哪里?谢家的席位上也没见着他。” 宁大学士被打断了思绪,回道,“他去了谢家。” “什么事?” “不知,走得急,什么也没交代。” …… 宁澈快马加鞭地载着谢林晚赶回了谢府。 谢林晚半途便醒转了,只是什么话也不说,有些失神。 华氏瞧着很精神,面泛红光,还笑着招谢林晚过去,“晚晚怎得回来了?你还好好玩耍的,娘没事。” 谢林晚还未说话,鼻间先是一酸,“娘……晚晚好怕……” “别怕,都是那起子家奴大惊小怪,竟将你唤回来了。” “娘……”谢林晚静静拥着华氏。 宁澈庆幸这是虚惊一场,便默默地立在一旁,留这母女俩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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