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煜忽地灿笑, 拉过宁姒的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宁姒轻轻推搡他, “你要将我介绍给表哥?” “嗯。”姜煜笑着轻哼一声,“怎么介绍呢,就说,这是你煜哥的媳妇?” 一股股热气直往宁姒脸上冒,“什么媳、妇啊,姜煜你脸皮呢?” 常云兮也哀嚎,“煜哥你逗我呢?我要是敢觊觎她,首先是我爹的一顿竹笋炒肉,煜哥也要整得我有苦说不出,不敢不敢,保命要紧。煜哥,我说真的,我想要认识一下京城的姐妹。” 宁姒听他这油滑的强调,忽地想起一人来,“表哥,你要是认识谢容的话,准能结识许许多多的姑娘。” “谢容是谁?” 姜煜眼神一动,勾唇笑起来,“是我另一个表妹,生得花容月貌,方才竟没想到他,是我疏忽了。” 常云兮立马来了精神,“当真?” “对了……皇上寿辰那日,你们不是见过么,你还说他好看。” 常云兮笑容微敛,“是那个?可我跟她说话,她都爱搭不理的。” “那日不是晚晚受伤了么,他哪里来的心情与你说话?” 常云兮点点头,觉得言之有理。 “嗯,改日介绍你们认识,他是很和善的人。” 宁姒瞧着姜煜嘴角的笑,只觉得怎么看怎么蔫坏。 表哥真是太可怜了。 这么想着,宁姒却没想过戳穿姜煜。 表哥过了年就要回蜀地,给他增添点乐趣也是好的。 …… 宁姒和常云兮一道回府,在正堂见到了宁大学士夫妇。 “一起出去玩了?”常氏问。 宁姒二人一齐点头。 “嗯,去哪儿了?” 宁姒心道还好拉了表哥出来,“表哥想跟阿煜哥哥玩,就拉着我一起了。” 常氏瞧了宁姒,又瞧常云兮。 宁姒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像是有猫腻。 而常云兮却气定神闲,笑意盈盈,但常氏孰知他从小调皮捣蛋,为逃脱惩罚,面上的功夫早就练出来了。 没说什么,还是放两人回房了。 两人走后,常氏犹豫着说,“这两个孩子,不会有什么吧?” 宁大学士摇头,“不就是兄妹般相处么?而且我找人算过嘟嘟的姻缘了,说是嫁得远呢,至少隔了三条街,怎会嫁给中表之亲?” …… 宁姒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将手镯一事告知宁澈,是澄清与否,全看他的选择。 进了宁澈的院子,见他正在清点财物,一箱一箱的器件从他的私库中搬出来。 “哥哥,这是在做什么?” 宁澈百忙之中抬起头来,“准备给你晚晚姐姐提亲呢。” “爹娘不是在准备嘛?” “这是我的婚事,总要表点心意。” 宁姒眨了眨眼,“纳彩礼是给谢家,晚晚姐姐却是要嫁到我们家的。哥哥,你可别将最合她用的物件全部送到谢家去,晚晚姐姐可享受不到。” “我知道,听说她爹是个偏心的,我有分寸。” “大雁捉了吗?” “捉了,我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西郊大泽。” “在哪儿?我想看看。” “耳房。我怕哪个不长眼的下人给碰坏了,都不敢放在外头。” 宁姒便兴致勃勃去瞧大雁,蹲下身来对笼子里的两个小家伙道,“哥哥的幸福就全靠你们了!” 宁姒看了大雁,走出哥哥的院子,浑然忘了自己要说的事。 等回屋才想起,“手镯的事还没说呢!” 宁姒一跳而起,又去了宁澈的院子,宁澈见她又来,挥手道,“嘟嘟先去别处玩,等哥哥忙完了再陪你玩耍。” 什么玩耍啊,她是那种贪玩的人么? 宁姒不服气,可看到宁澈忙得脚不沾地的模样,还是走了。 …… 十一月下旬,宁澈上谢家提亲。 谢清拉着宁澈说了好一通话,问起他在边关的表现,从中得知宁澈很得大将军青眼,便也顺了一口气。 谢家送了一个嫡次子去接大将军的班,却还觉不够,如今天降贤婿,宁澈和谢繁一起,总能将姜淮的势力兜住。 算盘打得叮当响。 浑然不知女儿已对他冷了心肠,女婿也只有面子情。 谢清维持着面上的矜持,与宁澈推拒了一番。 之后宁澈带着原封不动的聘礼回家。 懊丧着脸,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