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跑了三条街,找了家当铺,这才知道这是货真价实的上等好玉。 掌柜心道这男子长得人模人样,莫不是个傻子吧。 有这玉佩,得吃多少顿好的呀。 姜煜却松了一口气,与如释重负的宁姒一道走出了酒楼。 两人慢悠悠晃到玄湖山庄附近,姜煜让宁姒上了将军府的马车,而宁府的马车则在后头跟着。 约半个时辰,马车停在宁府,宁姒掀开车帘往外一瞧,江临初正从门口出来,抱着三两本书,不知要往何处去。 江临初看见宁姒,朝着她笑了笑,“宁妹妹怎不多玩一会儿?” 宁姒见他是正常的模样,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出了点状况,就提前回来了。” 江临初好似在犹豫该不该问是何状况,再一看现在是在府门口,或许有些事不合适说,便作罢,笑道,“我还书去,宁妹妹进去吧。” 宁姒点头。 这时姜煜从马车上下来,看了一眼江临初。 江临初略微愕然,很快反应过来,“这位是姜公子吧,今年的状元郎,久仰大名。” 姜煜微微勾唇,“宁伯伯的学生?” “正是在下。” 这时宁姒拎着裙摆下马车,姜煜习惯性地伸手扶。 江临初又多看了姜煜一眼,随即告辞,“在下有事在身,就不陪姜公子了。”又对宁姒说,“宁妹妹,回府见。” 他转身走了。 姜煜微微眯眼。他听说过这个人,对江临初的经历也了解一二。 据说是被河西郡王弃在京城,和母亲相依为命,住在舅家,但舅家似乎并不仁慈,街坊邻居称舅家对这对母子态度十分轻慢嫌弃。少年在这样逼仄的环境中艰难成长。 直至江临初母亲去世,舅家烧纸一时不慎,大火带去了舅家全部人的性命,只留下这个在火中绝望等待的少年。那时,他只有十二三岁。 本以为有这样经历的人多少有些阴郁寡言,没想到是个干净有礼的少年。 宁姒进府后,姜煜坐在微微摇晃的马车上,不断回想方才那次会面。 不知为何有些在意。 是哪里不对劲? 姜煜忽地留意到,宁姒面对江临初的第一反应,竟是坐直了身子,紧紧盯着他。 只凭这一个细节或许说明不了什么,但已经足可看出宁姒至少是在意这个江临初的,以至于有些如临大敌的意味。 可随后与江临初的对话却平和友好,看得出不是敌对的关系。 姜煜伸手往案上一摸索,茶壶空了,只好作罢。 心里却冒出一个猜测来。 姒儿妹妹,莫不是喜欢那个江临初吧? 面对心喜之人的紧张与不自在,对话时又强作镇定,姒儿妹妹好像都有。而且那个江临初虽身世坎坷,但眼神干净如初,长相也俊秀出众,确实比寻常的京城少年郎难得些。 他想起那次开玩笑说宁姒是他的“小未婚妻”时,宁姒反应那般激烈,终于弄明白了原委,心情却并不愉悦。 那个小没良心的。 …… 翌日,宁姒听说了一个传闻。 嘉明郡主在纳凉宴上将新科状元郎姜煜堵在了湖边,求爱不成恼羞成怒,将可怜的状元郎推下了湖。还好我们的状元郎水性不错,这才捡了一条命回来。 有目击者称,确实见到了姜煜湿着头发的模样,走时与来时不是一身衣裳。 “……”宁姒无语又好笑,心道这肯定是姜煜的手笔。给了嘉明一个教训之余,又将宁姒摘得干干净净。 他才不是什么端方君子,他记仇得很。 这么想着,宁姒却笑得甜滋滋。 明天的三更会晚一点发出,23点吧 ☆、宁澈回京【一更】 隔日, 宁姒坐上马车出门, 临走前还吩咐车夫将府徽挂在马车上。 马车在昨日用饭的酒楼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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