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拒不得,倒当真去比划了一番。他换了身黑色劲装,挺括的布料勾勒出高挑身姿,红色腰带一扎,越发显得腰细腿长。 姜煜并不是文弱的公子哥儿,在学院里也是门门甲等的人物,只是不如宁澈“偏科”,平日里也不爱动武和流汗,于是大家伙儿竟默认了他拳脚功夫一般。 却忘了,他从小也是立志做大将军的,三岁时便开始跟着卸甲归田的老将军习武。 姜煜和宁澈过招时,宁姒在一旁看得眼睛亮亮。 身边的谢繁见了,便开玩笑,“你说,是你哥哥会赢,还是我表哥会赢?” 宁姒笑得眼儿弯弯,“他们都是我哥哥。” 谢繁心道,小妹妹你这重点抓得不对啊…… …… 宁姒在沙州城过了上元节才出发。 她从小就觉得自己是个幸运又幸福的孩子。瞧,她的生辰正好在上元节,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全城的灯火陪着她。 三日灯市,烟火不绝,不设宵禁。 过了这天,她就十一了。 可贵的是,沙州城离前线只有一两日的路程,但这里的百姓如其他地方的百姓一样,为柴米油盐而烦恼,开灯市时便拖家带口出来游玩,小小的边陲小镇上都是充满烟火气的喧嚣。 可以说,大将军功不可没。 百姓的底气,可都是住在城里的大将军给的呢! 要是战火再度燃起,大将军一定会保护好他们的。 上元节这天,宁姒收到了大家的礼物,连不太熟悉的谢繁也送了。姜煜给她画了一面狐狸面具,上挑的眼尾尖尖的嘴,不由分说给她戴上,然后笑眯眯地欣赏,也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回去时马车上只有姜煜和宁姒。 宁姒掀开窗帘,瞧了又瞧,想起方才与哥哥干干脆脆地一声“我如你所愿回去上学了!”,便觉得像是有什么未完成的事一般。 “阿煜哥哥,哥哥他从军,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姜煜像是明白她所想,笑容很温柔,又有点儿伤怀,“我父亲从军至今,像是在边疆扎了根,上一次回家还是三年前。” 宁姒呆了呆,下一瞬头也不回也跳下马车,冲回去。她脚步匆忙慌乱,猛地扎进路边目送他们的宁澈怀里。 她鼻腔一酸,不肯抬头,“哥哥你要好好的!” “嗯……” “不许受伤!听见没?”小姑娘语气很霸道。 “好。” “要想我和爹爹娘亲!每天想三遍!” “好。” 宁澈俯身拥着她,她说一句,宁澈便答一句好,眼眶悄然转红。 小姑娘语气哽咽,“我不是舍不得你,就是想到以后你不在家,没人跟我抢东西、吵架,会不习惯……” 宁澈唇角颤抖,“嘟嘟妹妹,可我舍不得你。” 宁姒抱着哥哥,眼泪往他身上擦,稍稍平复后松开他道,“听说军中没有小姐姐,哥哥别急,我在京城帮你找媳妇!” “……”宁澈胸中伤怀陡然消散。 于是回敬她,“你回去要好好上课,不许贪嘴,好不容易瘦一点的,下次见你可不要又胖回去了。” 宁姒瞪他,哼一声,转身跑了,一头扎进马车里,眼眶又蓄上泪水。 眼前突然多了一方手帕,手帕的主人看着她,柔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