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这儿?” 谢繁被她这直白一问,摸摸鼻子答道,“自然是来参军啊,来了有两三个月了。两个月二十二日。” “记这么清楚……”宁姒小声问,“你是不是想家?” 谢繁笑得有些腼腆,没说话。 “想家又不丢人,我也想家了。” 宁澈和姜煜两个喝着酒,看见这两个挨着坐的人凑着头说话,都有点儿不爽的感觉。 “看见没,嘟嘟跟谁都合得来,可不是独你一份!”宁澈不爽之后便是想办法让姜煜更不爽。 姜煜往那边看一眼,又收回目光,漫不经心道,“不就是你来我往的客套么。” 宁澈撇撇嘴,“嘟嘟妹妹要是讨厌他,才不会跟他客套,她就想办法自己吃东西、玩耍,有一百种办法能毫不失礼地不理他。” 姜煜便想,妹妹对谢繁的印象,好像还不错? 要是知道谢繁会占去她哥哥的资源,以后说不准还会和阿澈成为竞争对手,她肯定会立马讨厌谢繁的吧? 哼。 姜煜看着那个说话时边向宁姒比划着什么的谢繁,想起之前与父亲的谈话,他以为皇上不会乐意见到谢家将手伸进军帐中去,父亲却道,若谢繁真有本事,皇上也不可能在明面上打压。 这大概也在谢家的算计之内,连皇上爱才重名的性子都算进去了。 他倒不是与谢家关系恶劣,只是想到母亲在此事中的角色,就止不住地发堵。他前不久还自认为想错了母亲,母亲向来只关心他的学业,旁的事情是能不问则不问,与母亲长谈一番后便觉得谢氏的母爱就像冰化成水、水结成冰,另一种形式而已,并不是不存在。 他和别人家的孩子得到的母爱,是一样多的。 如今看来,还有待商榷。 他或许真的不如母亲的家族重要。或许在母亲心中,就连她自己,也不如家族重要。瞧,她早就为了家族牺牲了自己的婚姻。 谢家啊谢家,百年望族。就连这个谢繁,他的前程是不是都要比自己的前程重要? 姜煜为自己倒了酒,余光瞧见宁姒往这边看来,便冲她微微笑了笑。这个小丫头,对情绪倒十分敏锐呢。 …… 沙州城的夜色很美。 京城宁家却显得有些冷清。 宁逸风常玉柔夫妻俩正在招待宁姒的舅舅常玉鸣,没了两个孩子的吵闹,这个年关过得很不习惯。 谈起两小儿的出走,宁逸风还笑着骂道,“这两个老实了一段时日,没想到给我们憋了个大招!最想不到的还是嘟嘟,她从小爱和澈哥儿别苗头,澈哥儿要是去了哪里玩耍不带她,还被她发现了,定要告诉我们的,好借我们的手把她哥哥逮回来。” 常氏笑得有些勉强,“是啊,没想到这次竟帮着她哥哥离开京城。他们不在家里的这两个月,我总在想我们做父母的是不是做错了,才让孩子不得不想出这样先斩后奏的法子。” 常玉鸣向来是很开明的家长,家里有个混小子,对这样的离家出走早已见怪不怪,便喝着酒安慰他们,“澈哥儿那么大的人了,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怎么会事事顺着我们大人来,要是真那样老实,便没意思了。这样半大的小子是最不服管的,我家的云哥儿才十二岁,我就不想管他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大事上不出错就行。” 常氏听说了这个侄儿的“光辉事迹”,竟觉得没有那么忧心自己那对儿女了。 那小子,十岁的时候就跑到高原上看日出去了,也是留了信就走,干脆得很。 “那时候嘟嘟去了阿兄家里玩了好长一段时间,回来后就舍不得云兮呢,老喊着要‘小哥哥’,可见云兮是个友爱兄妹的好孩子。” 常玉鸣笑呵呵,因脸型是圆润的娃娃脸,显得颇为可亲。 宁逸风将边疆寄过来的急信拿出来,铺在案上,“姜淮还写了封信来,说嘟嘟他们平安抵达了,还说澈哥儿要是从军,他会代为照看。我这心里啊,总拿不定主意。原本给他找武术师傅,是让他强身健体的,结果他竟喜欢上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