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陆婉兮跳下去那一瞬间,她有多恨你,是不是恨不能一口一口咬死你!” 洛婉兮如遭雷击,霍然抬头,双眼因为震惊而睁大,颤声道:“衣服,那套衣服是刚做好的,你第一次穿。”那衣服的料子难得,款式也是她找人专门改良过后的。 听得凌渊心尖一疼,眼底溢满怜惜,伸手捉住她轻颤的手。 洛婉兮刚要挣扎,就听见一个名字从他嘴里出现,惊得她什么都忘了,只能呆呆的瞪着他。 “玳瑁,她被嘉阳收买了。你若是不信可以问你二哥,你出事那段时间我一直和你二哥在一起,我不可能出现在问天楼。” 他的话让洛婉兮为之一颤,嘴唇颤了又颤,哑声问:“为什么?”玳瑁和碧玺一样都是她的心腹,玳瑁还是家生子,祖祖辈辈都在陆家。 “你出事后她就被灭了口,我也审问不得她,后来从嘉阳口中得知她承诺过玳瑁,会送她进宫。”凌渊解释。 进宫,景泰帝?洛婉兮心头巨震,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理由,玳瑁是为了富贵荣华,还是景泰那个人?洛婉兮摇了摇头,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人都死了。 虽然都是凌渊的一面之词,但是洛婉兮并不觉得他有必要骗她。 铺天盖地的疲惫打从心里涌上来。她怨过凌渊,也恨过他,在这十一年里无数次为自己掏心掏肺的十四年不值后悔。 可现在告诉她,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这一刻,洛婉兮既有心结解开的释然,更多的却是茫然不知所措。 一直目不转睛的关注着她的凌渊,见状心头一刺彷佛被针扎了一下,他握紧了洛婉兮的手,又冰又凉,温声道:“对不起,当年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这一句在他心底藏了十一年的道歉,终于有机会说出来。 “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了。”他的话掷地有声,眉宇间是毫不掩饰的坚决。 他的话仿若一道惊雷,惊得洛婉兮蓦然回神,她抽了抽手,并没有抽出来,遂抬眸看向凌渊。 凌渊也看着她,目光专注而又深情。 洛婉兮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刷的扭过脸。 凌渊脸色倏地一沉,阴沉的风雨欲来。 触及他阴郁的脸庞,洛婉兮四肢发凉,忽然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凌渊被这低不可闻的一声惊回神,立即松手去揉她微微泛红的手,声音饱含歉意与疼惜:“对不住,还疼吗?” 洛婉兮颤了颤,不由自主的往后靠了靠。 这样明显的防备,让凌渊的眼珠子慢慢变黑,眼底的暗沉好似随时都要化为实质倾泻而出。 洛婉兮结结实实的哆嗦了下,只觉一股阴寒顺着被他强握住的那只手袭上心头,忙道:“不疼了!”她抽了抽手,可他的手如同铁钳一般,反倒越握越紧。 凌渊的拇指轻轻摩着她细嫩的手背,眸色幽幽的注视着她,说起了另外一件事:“那道手谕,你别担心,我会处理。” 在他的注视下,洛婉兮的脸缓缓僵硬,舌尖也僵住了,那些话变成了秤砣,顺着喉咙又滑了回去,压得她心头沉甸甸的。 时间是一剂良药,能抚平一切的爱恨情仇。一别经年,误会也解开了,她不恨他了,可她也不想再和他再续前缘了。诚然她喜欢过他,那么喜欢,喜欢的都把自己降到尘埃里去了,情正浓时不觉,后来想想,她都觉得自己傻了,爱他所爱,恶他所恶,整个世界彷佛就只剩下这个人了。 她累了! 这样的话说出来恐怕会触怒他,可若是不说,洛婉兮轻轻动了下被他握着不放的那只手,灼人的热度一阵又一阵的从他手上传来。 她轻轻一咬舌尖,下定了决心:“不必了!”对他而言这事不过是举手之劳,可她还不起。 凌渊眉梢微微抬高了低笑一声,笑声低沉悦耳:“兮子果然跟我生分了,你是我的妻,这事你不让我处理,那么你想让谁帮你。你父母?还是江枞阳!”尾音上扬,藏着危险的锋芒。 洛婉兮悚然一惊,强忍下心慌,矢口否认:“不是!我自己会解决!” 见她别无其它情绪,凌渊心弦一松,压下翻涌而起的杀意。他轻轻地哦了一声,饶有兴致的问她:“你想怎么解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