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用。” “妈妈费心了!”洛婉兮动容。 柳妈妈忙道:“姑娘这话可不是折煞奴婢了。这都是老奴该做的。” 主仆久别重逢,又有新人来,自有说不尽的热闹,洛婉兮的心情也因为柳妈妈的到来,好转了许多。 第二天却没等来白奚妍,而是等来了郑贵妃戕害太子,皇帝徇私枉法的消息。根本不用费心打听,就能把事情打听个七七八八,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个。 朝廷之上更是群臣激奋,尤其是注重礼法的文人士大夫,与此同时又有几位御史联合奏疏谴责郑贵妃之父兄专擅跋扈。一时之间朝野内外俱是哗然,郑贵妃与福王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饶是皇帝都是一身腥。 如此吵闹了几日,惊马案以颇为戏剧的方式落幕。太子主动站出来对皇帝说,赵凿疯癫,岂能相信他的一派胡言。 皇帝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处斩了赵凿,惊马案就此结案。被参的郑氏也因为重要证据似是而非被略作薄惩,降级的降级,罚俸的罚俸,并没有伤及根本。 东宫内,吊着胳膊的太子颇有些郁郁寡欢,似乎不满这结果。 坐在他对面的的凌渊似无所觉,放下茶杯慢条斯理道:“殿下马上就要大婚了,不高兴吗?” 心思郁绕的太子动了动嘴角,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若是以前,父皇终于松口让他完婚,他怕是要开心的手舞足蹈。 他和陆静怡的婚事在六年前就定下,可如今他都十七了,陆静怡更是十八了。父皇却迟迟不肯让他们完婚,如此不过为了借他未成人的理由阻止他参与朝政。眼下父皇终于定了婚期,大婚后,父皇再不愿也必须让他议政。本该高兴之事,可一想代价却是郑贵妃的命,太子便高兴不起来。 谋害储君,这个罪名落实了,就是皇帝也保不住郑贵妃,郑贵妃必死无疑,没了郑贵妃的福王,算什么! 凌渊抬眸看着掩不住失望与不甘之色的太子,心下一哂,换了个问法:“朝野内外都在传颂殿下纯孝仁义,胸襟宽阔,殿下也不高兴?” 太子顿了下,容色稍霁。之前他被父皇连番斥责愚钝,经此一事,风向立时调转。可想起郑贵妃,他实在不甘心,这些年宠冠后宫的郑贵妃母子就是压在他头上的两座大山,他犹豫了下吐露心声:“太傅,可贵妃逃过了一劫!”这个女人竟想置他于死地,第一次逍遥法外了,难保没有第二次。 凌渊声音平缓:“殿下是嫡长子,既嫡且长,贵妃与福王再得陛下宠爱,只要这满朝文武拥戴殿下,天下百姓认可殿下。他们也威胁不到殿下,太子明白吗?” 太子似懂非懂的看着凌渊。 半响也没见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凌渊心下一叹,继续道:“此时想扳倒郑贵妃不难,可福王还在。贵妃一死,陛下所有的愤怒都会冲着殿下来,他会加倍疼爱福王,对殿下越加不满。 可殿下在罪证确凿的情况下,为了不让陛下为难而选择了原谅郑贵妃,陛下会心怀愧疚,文武百官也会觉得你胸襟宽广,心地纯孝。至于郑贵妃,陛下最恨人对子嗣下手,便是原谅了她,可心中难免有疙瘩。天下皆知她心狠手辣妄想残害储君,福王由这样一个母亲教养,旁人如何想。” 皇帝虽然不满太子,可他拢共就剩下两个儿子了,绝不会希望有人对自己儿子下死手,万一哪天再出个意外,这锦绣江山可不就便宜外人了。 太子如同醍醐灌顶,感激涕零的看着凌渊:“多谢太傅帮我!” 凌渊微微一笑。 与此同时,陈府中,陈忠贤与陈铉也谈论起惊马案,陈忠贤一声冷笑:“好一招苦肉计,把陛下、贵妃和福王都算计了进去。” “真不是贵妃动的手?”陈铉狐疑了一句,郑贵妃这女人可不是个善茬,她做梦都盼着太子死,设计暗害太子这种事要不是叔父劝着没有完全把握绝不可下手,她贵妃早就做了,这个女人早已被皇帝宠的目空一切。何况涉事的王保最是会逢迎,一直想借着郑贵妃取代叔父。 “要真是贵妃动的手,我能一无所知!”陈忠贤一脸的阴霾,就怕郑贵妃冲动行事,他在她身边安排了不少人。 觑着陈忠贤的脸,陈铉乖觉的闭上嘴。 陈忠贤凉凉道:“他凌渊可真下得手了,就不怕万一把太子给真摔死了。” 想起凌渊,陈铉便觉胸口一闷,不是很抱希望地恹恹道:“那我们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陛下就没怀疑过?” “未必没有,但是陛下恐怕更偏向于认定是贵妃所为,只怪贵妃素行不良。”陈忠贤阴沉道。 郑贵妃手底下可没少沾人命,这些年她能屹立不倒,除了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