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伤,瞧着洛婉兮膝盖腰间的青青紫紫,她生的白皙,这伤就越发骇心动目,施氏心疼的眼都红了:“前儿差点被砸了,今儿摔成这样,七月果然不该出门的,”又突然道:“待你好了,咱们好好去庙里烧柱香。”施氏觉得这侄女委实多灾多难。 洛婉兮苦笑,她也觉得自己这一阵太倒霉。忽然睫毛一颤,似乎自己只要遇上凌渊就没好事。 第一次遇见他,她们被江翎月欺负,她翻窗跳墙出去搬救兵。 第二次遇见他,自己险些被松动的招牌当场砸死。 第三次遇见他,马匹受惊,差一点就撞死了。 原来不是京城克她,是他凌渊克她!理了理鬓角,洛婉兮觉得自己应尽可能的避开他,最好永生不见,如此自己这一生应该能寿终正寝了吧。 # 离开的陈铉见江枞阳往冷清的胡同里走,心念一动,猜到他的打算,只这事到底是他理亏,要是成了事还罢,偏偏叫凌渊截了胡。 想到这,陈铉又叹了一口气,意兴阑珊的跟着他走进胡同深处。 四周空无一人,江枞阳缓下脚步,解下腰间的佩刀随手抛在一旁。 见他动作,陈铉停下脚步,也将兵器卸了刀,转了转手腕:“我知道你想揍我,可我这人吧,真做不到打不坏手,”眉头轻挑,懒洋洋一笑:“说来咱们上次切磋还是去年的事,那次输给你,我这半年也没少练。” 江枞阳看他半响,冷笑:“你倒有自知之明。”话音刚落,起脚横扫,卷起一阵风。 陈铉早有防备,侧身一闪,抬手格挡,另一手直击江枞阳面门。 江枞阳头一侧,堪堪避过,顺势击他左胁。 胡同内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伴随着拳头打在肉体上闷声。奉命保护陈铉的两个手下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救主。没等他们抓耳挠腮做出决定,不远处的动静便停了。 陈铉靠在墙上,抹了一把嘴角,望着手上的血,怒瞪江枞阳:“说好不打脸的。” 直直立着的江枞阳陈述事实:“是你先打脸的。” 陈铉理直气壮:“我没打着。” 江枞阳嗤笑:“躲开了怪我!” 陈铉一噎,忽的笑起来,顺着墙下滑,一屁股坐在地上,抽了一口凉气:“混蛋!你用得着这么用劲吗,我觉得我内脏都被你踢破了。”又看江枞阳纹丝不动地站在那,想起自己打实的那几拳,盯着他的胸口怪笑:“这儿有没什么外人,你硬撑什么!” 江枞阳垂了垂眼,看着隐隐发疼的左肋,默不做声。 一坐下陈铉就觉得自己浑身都痛起来,他觉得肯定青了,越想越恨:“是出了点意外,可你至于下死手吗?我这都是为了谁。” 江枞阳脸色一沉:“人命关天!” 陈铉翻了个白眼:“便是你来不及出手相救,今儿也没遇上凌渊,我的人也绝不会让她出意外,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 江枞阳气极反笑:“你若靠谱,能出这种馊主意。” 陈铉不以为耻:“英雄救美,招数虽老,实用就好!”一脸了然的看着江枞阳:“谁让你看中了人家姑娘,可人姑娘家里看不中你。” 江枞阳脸阴了阴。 “对我摆脸色有什么用,又不是我看不上你,我要是有个妹妹肯定挑你做妹婿。”陈铉痞痞一笑。 江枞阳懒得搭理他。 陈铉一耸肩:“我觉得你那位洛姑娘对你印象不错,怕是她家里不愿意,稍有些底蕴的人家都对咱们锦衣卫避之不及。可你要是多救上几次,保不准人家长辈就被你打动了,再不济,几次三番和你扯上关系,想结亲的人家也得掂量掂量你的态度。到时候除了你,她还能嫁谁?” 江枞阳瞪着一脸理所当然毫无愧色的陈铉,眼里阴沉如水:“心不甘情不愿有意思吗?” 陈铉嗤笑一声:“迂腐!自己喜欢的宝贝当然要护在自己羽翼下才安心,你就这么放心别人,不怕被糟蹋了。 你怕是还不知道,据我所知,国子监李祭酒有意为小儿子聘你那洛姑娘,李家家风清正,李家那小子在外风评还不错,这婚事十有八/九能成。可你真以为那个小子是个好东西,表面上道貌岸然,私底下这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