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吃吧,再不济也得摸摸头夸两句啊……赞美力等于生产动力。” 杨炯让他一顿说得心里好笑,抬手有气无力地摸了下他的头,却半眯着眼道:“老牛就是累死了,我现在也感觉跟有拉不完的屎一样。” 傅惟演其实提出过给他按摩按摩,一开始杨炯还信,结果傅惟演按着按着就又来了…… 这就叫人很气了。 傅惟演道:“那要不你等会儿,我看见外面有个浴缸,我给你放点热水,你坐浴缓解一下。” 杨炯也看见有浴缸了,他倒是挺喜欢,但是这里设计的不合理,浴缸是露天的。在高处的住客还好,胆子大的可以一试,可是他跟傅惟演在半山腰,上面就是观景平台,旁边还有其他住户,一个不小心他俩就能成参观景点。 杨炯不愿意,傅惟演抱着他休息了一会儿,又想起别的事,起身去洗了澡。过了会儿,杨炯迷迷糊糊要睡的时候,就听到旁边有人窸窸窣窣换了衣服,随后厨房一侧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傅惟演好像在捣鼓吃的。 杨炯中午就没吃饭,现在身上又不舒服,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直到傅惟演把热腾腾的一碗泡面端过来,他才发觉自己的不舒服很大一部分是饿的。 杨炯看了眼,不自觉的咽了口水,摸着肚子道:“我在餐桌上吃吧。别弄脏了被子,还得给人赔。” 傅惟演却不同意,说他:“脏了就赔呗,才几个钱。”说完径自拖过床头的小柜,把上面的台灯音箱一股脑儿地端走,拿来碗筷给他摆在床边上。末了觉得不够,又拿了包中午捎的湿巾,撕开口子让杨炯擦手。 杨炯看见湿巾忽然就想起中午那个匪夷所思的梦境,又想俩人这荒唐的半天,竟然不少细节跟梦里凑巧重合,也是稀奇。 傅惟演道:“你慢点吃,我没给你放辣椒,你看看味道行不行?” 也许是饿大发了,杨炯竟还觉得挺美味,他也来不及跟傅惟演说话,只顾着低头大口扒面,最后又端着碗把汤喝得一口不剩,等肚子熨帖了,四肢百骸才终于回来点劲儿。 傅惟演也给自己盛了一晚,吃好后收拾了,又不安生,过来捏着杨炯的手笑着问:“出去走走吧?” 杨炯不想动,但是待在屋里也闷。傅惟演又给他拿过来一个大t恤,道:“你裤子干了,上衣还没。这t恤是我跟超市老板要的,你穿上咱走一圈就回来。” 杨炯拗不过他,只得换了衣服跟他出去。外面已经黑透,路边造型各异的小路灯倒是挺给力,亮堂堂地一路照出去。 傅惟演自然而然地抓着杨炯的手,另只手提了瓶矿泉水,俩人慢悠悠地沿着山路遛弯。 傅惟演感慨道:“明天还有一天就得走了,我怎么还没走就想家了呢。” 杨炯笑他:“你出去的时间总共也不算长,大男人有点出息,加油好好学哈。” “两三个月怎么不长了,”傅惟演理直气壮,哼道:“三个月就是一百天,十几个星期呢,敢情你是不稀罕我,也没见你不舍得我。” 杨炯心说这哪跟哪儿啊,谁出差还没有个长期的时候。他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你一会儿肯定还要说了……” 傅惟演回头看他:“我说什么。” 杨炯学着傅惟演早上的语气,道:“杨炯,你对我一点儿都不好……” 傅惟演果然说:“你本来对我就不好。” 杨炯瞅他:“那你觉得谁好找谁去。” 谁知道这次傅惟演改台词了,高兴地抓了抓他的手道:“不行,我得对你负责。你再怎么着好歹也是我的羊了。” 傅惟演牵着他的羊沿着山路遛弯,晚上山中寂静,隐约能听到远处流水潺潺。杨炯来的时候没注意,这会儿侧着耳朵听了会儿,顿时来了兴趣。 傅惟演却给他解释道:“下面拐过去有条小溪,水流不算大,就是动静响。不过我来的时候看那块好像圈起来了,应该是看地势危险,不让游客过去。” 杨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心道不让游客过去多可惜啊,无数风光在险峰呢。 又想,怪不得傅惟演知道,早上听他和韩韬的对话,显然以前俩人来过这,只是那时候这里还是荒郊野岭,既然没开发,自然也没人拦着他们去哪儿,别说小溪,就是江河湖海,小情侣要玩玩看看,那也正常。 一想到这他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吃味儿,再想想,自己大老远来一趟,上午顾着吵架哄人,下午就光窝在房间里,也没能好好看看景色。等到明天一早,还要去白马寺接姥姥,去之前还要办理这边的退房……折腾来折腾去,恐怕也没时间爬山游玩了。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答应来这,平白美了这个家伙。 杨炯心里别扭,身上又不得劲,酸的疼的胀的地方一样不少,他忽然来气,伸手就在傅惟演腰上狠捏了一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