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概觉出不好,忙补充道:“不过像你家这样的,更不缺钱了,就是你爸妈能照顾的过来吗?” “照顾我吗?”傅惟演有些奇怪:“各过各的啊?我早就搬出来住了。” “那你吃饭怎么办?就吃食堂?” “哦,不用,”傅惟演笑笑:“我结婚了,家里人有时候会给送一下。” “那还挺好的。” 江妈妈在一边打量傅惟演,又想起自己儿子,心想当妈的都盼着儿子早点成家立业,别的不说,有个人能好好照顾自家孩子也行。就是现在这找对象,别看单身的多,但是靠谱的少。之前那个姓杨的牙尖嘴利,没啥文凭,工作也不好,就靠个小妖精脸勾搭志宏,好不容易分了,后面却又来了个姓韩的。 那小韩虽然好,各方面条件也相当,但却不像之前那个贴心会疼人。而且江志宏跟韩韬一块商量着做事的时候,她在一旁冷眼瞧见两回,怎么都觉得像是自家儿子更稀罕人家多一些,整天捧着个热心去给人暖凉手。这阵子更是跑那么偏的地方操心那人的医院,连班都不好好上了。 江妈妈心里一阵叹气,又不免有些羡慕,问傅惟演:“你对象是哪的人啊?干什么的?也是医生吗?” 傅惟演微微一怔,刚要说话,忽然想起杨炯之前好像说过,他和江志宏见过双方家长了,而且江家似乎还有些瞧不上他?杨炯说这话的时候俩人还没结婚,傅惟演也没往心里去,记得不太真切。后来他们忙着过自己日子,也没谁冷不丁提起来这一家子外人。 傅惟演想了想,有心试探,便直接回答道:“我对象啊,叫杨炯,演电视的。” 江妈妈:“???” 江妈妈有些愣住,半天后才难以置信地问:“是不是那个,二十几岁,挺瘦挺白嘴挺毒的,演戏的那个杨炯?” “……”傅惟演头回听人评价杨炯嘴毒,顿时不大乐意,心想你才毒你全家都毒。不过脸上倒是没表示出来,只淡淡道:“是啊。” 江妈妈却只顾着震惊,在一边张了半天嘴才道:“……哎吆你可不知道他,你可真是……” 她啧了一声,连声道:“小傅你就是太年轻了!!你没经验啊!你都没让你爸妈把把关吗?那个圈里的人有几个正经的?你看看白白净净的,说话挺好听,谁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傅惟演:“……” “……这话说的,跟阿姨您从那圈子里刚出来似的,”傅惟演道:“各行各业都有好的坏的,之前我们老师还说呢,大学里有些个教授啊,就是顶了个头衔,其实哪能为人师表呢,又尖酸刻薄又地域歧视,脑满肥肠还好为人师,到处说教。可是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因为队伍里一两个坏分子就对所有的教授都有意见吧。毕竟大部分都是好的。《论持久战》里都说,我们做人不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而自以为是‘。” 傅惟演越说越上瘾,埋汰人得成语张嘴就来,后来还摇头晃脑,一唱三叹。 江妈妈自知失言,既然傅惟演已经跟那个姓杨的结婚了,自己那么说未免让人脸上不好看。可是到了后来,傅惟演明朝暗讽,她的脸上也挂不住了,在胸口憋了一股气,却又不能真跟小辈对着来。 江妈妈神情僵硬地看窗外,看了几眼,忽然觉得这道路不熟,好像没怎么见过。 但是气氛尴尬,她又不想开口,显得自己先示弱了似的。直到车子又往前行了一段,她冷不丁瞅见路口的标志牌,发现方向跟自己家的截然相反,这才惊了一下,忙提醒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傅惟演疑惑地啊了一声,也往外看了一眼,顿时一脸惊讶道:“哎我这一说话,就下意识地往自个家开了。” 江妈妈哪知道他家是在哪,见他这样心里暗自嫌弃,觉得这孩子越长越不如从前了,现在的小年轻,真是没几个跟自家志宏似的。她皱皱眉,忙指了指前面的路口,撇了下嘴提示道:“那儿就可以掉头。” 傅惟演却突然道:“我就不掉头了,时间不早了,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江妈妈:“??” 傅惟演继续直行,一直到一处公交车站牌才停下,还好心的从车子前面的隔板里挑挑拣拣,把里面十块百块的纸币扒拉道一边,最后捏了几个钢镚出来,递给江妈妈道:“那就这样,您从这坐车,然后到刚才咱碰见的地方转一下就能回家了。一段路一块钱,我给您三块,应该够用了。” 他把钱搁人手上,见江妈妈一时没反应过来,坐那不下车,还委婉地撵道:“现在夏令时,公交车十一点半停运,来得及的,您快去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