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纤陌咬唇,挠头,一时间想起老言那张悲愤莫名的脸。 到底向着谁好? 她很苦恼。 论感情,自然是和老言相交较深,但夜明曾经救过蔓妃,再说老言伤蔓妃也深——爱情是把双刃,一不小心就将对方伤的体无完肤。 而且说老实话,她是个有感情洁癖的人,只要一想起老言曾经和唐珊瑚那女人出双入对,对那个女人照顾有加,她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换了陆九霄这样对她,无论陆九霄有多么好,多么情深,或者她有多么爱陆九霄,她一定都会弃如敝屣,不肯再多看他一眼——因为没有意思,同时她女人高傲的自尊心也伤不起。 老娘就那么贱?你喜欢时,疼我若至宝;不喜欢时将我扔一边,后悔了,再要找回我——谁给你权力对我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但是如果从感情方面而言,她又觉得蔓妃还是和老言在一起好,因为蔓妃以前确实是喜欢老言的,为了他甘当了三年没名没份的地下女友。 如果不是老言提出分手,她相信蔓妃一定还会留在老言身边,不管他给不给名份她,给不给未来她,她喜欢的是言御庭这个人,对他有感情上的依恋。 再说吧,他们中间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呢,已经与正经夫妻无异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是枉然了,蔓妃和夜明有了进一步的关系,老言那人原本就有点处女情结,然后蔓妃现在对他来说已是不洁,他骨子里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只怕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大约是不会回头找蔓妃了。 唉!冤孽,越纤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愿老言想开点,不要再彼此折磨,她这个旁观者跟着都受不了。 她在纠结的时候,夜明已经看到她,并走到她的面前。 他看了她一眼,眼眸很深,声音却很轻:“郑芬这个女人自私自利,做什么都是为了她自己,她故意隐晦了你妈妈当年出事的真相,就是为了占有唐十七,当上他的正室夫人,她和唐琳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很多年,你自己当心点。” 说完,他眉不动,眼不抬,双手插在裤袋,越过越纤陌往电梯的方向而去,样子波澜不惊。 越纤陌侧身,回头,再次望着他挺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 郑芬在大堂休闲区的角落里坐着等越纤陌,这角落里比较安静,没有别人。 郑芬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咖啡,桌角放着她最新款的欧洲某大牌的手提包,她用咖啡勺不停地搅拌面前的咖啡,脸色有几分阴沉难看,一双精明锐利的眼里暗蕴怒火与不甘。 越纤陌款款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也让侍者给自己送一杯咖啡过来,这才懒洋洋一撩长发,对郑芬道:“现在我来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洗耳恭听,不过我时间有限,你有什么话就快说,不然你只好等下次我有时间的时候再来说给我听了。” “将将才发生的唐鑫国的新闻是你们父女爆出来的?”郑芬开门见山。 越纤陌勾着发丝的手一顿:“谁是唐鑫国?” 郑芬看她的目光都要变刀子了,恨不得剜着她的骨头,语气恨恨:“你连唐鑫国都不知道是谁,你和你爸爸却爆出他的丑闻?” 越纤陌只好说:“这事儿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会是谁?”郑芬急躁地打断她的话:“除了你们父女,我想不到有别人了,而且我查过,确实跟你们有关,你就不要狡辩了!” 越纤陌斜眄着她:“我的意思是说,这件事不是我和我爸爸亲自去做的,有人会帮我们做,所以我搞不清楚唐鑫国是谁,因为,第一,他的丑闻没有经我的手;其二,唐家的丑闻陆陆续续马上会被爆出来很多,那么多的男男女女,想要我一个一个的去记住名字,这似乎有点难,你听懂了我的意思吗?” 郑芬气的直打迭,目光狠厉地瞪着她:“你这是想毁了唐家?你和你爸爸未免太狠了!” “是啊。”越纤陌供认不讳:“蛀虫一样的唐家,难道不该毁么?广大人民群众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唐家人罔顾法律,做了太多犯法的事,一个个无法无天的都不像样子了,唐家早点倒台,老百姓早点额手称庆。” “我不允许你这么做!你让你爸爸快点收手!”郑芬咬牙切齿地说。 越纤陌摊手:“你凭什么不允许?唐鑫国的新闻只是一个导火索,后面的新闻我们都安排好了,你想要阻止我们么?非是我瞧扁你啊,你有这能力吗?” “我跟你换!” 郑芬一副破釜沉舟,壮士断腕的模样:“我用我知道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