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不过是万岁爷的发泄之举,并不可能把所有西洋人都赶出大清国土。 可是因为康熙身上的低气压,大臣们都不敢开口,只想等着万岁爷消气之后再徐徐图之。 可四爷不觉得这是个可以反复的事情,大清所有的统治阶级之所以觉得这件事情是可以徐徐图之,甚至朝令夕改的,无非是因为他们觉得西方只擅长数学和奇工巧匠而已。 实际上,这个时候的西方正在飞速发展,离他们第一次质的变革不过也就还有几十年。 若是不从现在开始就抱着认真的态度对待西方文化,将来的耻辱,大清背定了。 “哦?你有什么见解,可以说一说。”康熙把茶盏重重放在龙案上,冷冷看着四爷问。 “回皇阿玛的话,利玛窦定下的规矩,其实与我大清习俗和传统文化并未发生冲突,若是西洋人能够遵守规矩,并且去官府进行报备,儿臣觉得应该允许他们留在大清,享我大清子民该有的权利。”四爷跪在朝堂上,沉稳的回答。 “你觉得这群西乡人在我大清有传教的必要?”康熙脸色更难看了些。 “回皇阿玛,西方有他们独特的先进之处,只有互通有无,才能保证我们知己知彼,立于不败之地,若是我们不能从根本上重视这些西夷,只怕会造成隐患。”四爷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康熙。 “况且,我大清的立足之本,难道不是兼容并济,去伪存真吗?” “放肆!朕看你是好日子过久了,开始忘本了!给朕滚回去反省!”康熙嘭的一声拍在龙案上,怒视着四爷。 虽然他重视汉人文化,可他对满族的统治地位和根深蒂固的优越之姿是骨子里带着的,他不可能允许有人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四爷的话让康熙不禁想起,若不是这所谓的兼容并济,自己怎么会为了安天下百姓的心,而选择了……那么早立下太子,弄得他现在进退两难。 四爷身上的荣耀,本就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坚定站在太子身后,眼下不能明着处置太子,撸了四爷的所有差事,让他滚回家给太子看,还是可以做到的。 实际上太子虽然面上阴沉,但内心却是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莫名的愉悦感。 朝臣们悄悄彼此使着颜色,到底是有些内心动荡起来。 只有王琰和马齐,看见四爷很平静的叩头跪谢皇恩,内心摇着头苦笑,却谁都没理会自己一派的臣子,只老神在在站在原地。 所以中立派的臣子们稍微骚乱了一下,马上平静下来,再不见动摇。 其实四爷在说出自己的谏言时,就已经有所准备了。 对南巡过程中发生的事情,他比八爷了解的还要清楚,他知道有几天皇上大发雷霆,谁也不见,是因为气得晕了过去,休养了好几天。 在这种情况下,想起明年发生的事情,他越发想要远离朝堂。 不管他要不要坐那个位子,起码在太子储君位子不稳的时候,圣宠优渥又有影响力的他,不能出现在这场风波当中。 四爷没了差事,自然就有大把的时间跟松格里耗上了,因此在几乎是清心寡欲了近两年的四爷,又开始流连正院。 在南巡的途中,四爷一直在回想跟松格里的相处,平日里在府里还好说,虽然他不曾去过正院,还是知道福晋就在不远的地方。 在南下的途中,离京城越远,四爷就越发难以入眠,每每梦里头都是笑得一脸遗憾的福晋。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在伤害了她一辈子,她再不肯接受自己以后。 他知道,自己犯过许多错,他也能看得出松格里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所以即便发现了自己的心思,他却更难受之余,即便日日去正院,却从不曾提起只言片语。 于是,在四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