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种什么感受,只觉得酸酸涨涨,似高兴又似烦恼,说不得坏的感受,让他好几个晚上,都在外院里辗转反侧。 到了颁金节那天,跟福晋从宫里回来后,他终于是一言不发跟着松格里去了正院。 松格里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可他们回来本就已经夜里头了,四爷跟到正院来,让她有些不愉,所以她也没跟四爷搭话,自顾自带着明微几个去后罩房里梳洗去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四爷正披散着头发,握着一卷书,坐在软榻上。 苏培盛跪坐在脚踏上,端着熏香炉给他熏头发。 “你们先下去吧,让福晋来。”四爷看着书眼睛都不抬,听到动静后直接就吩咐了一句。 “……”松格里心情更差了,这位爷倒是会吩咐,她头发还没干呢。 “其他人都下去,明言替我熏头发。”松格里深吸了口气,缓缓走上前,接过苏培盛手中的香炉。 “不用,放着一会儿爷来就是,爷有话要跟你说。”四爷抬头看了松格里一眼。 松格里挑起眉峰,看起来倒是有了点子桀骜不驯的意思,她冲着明言几个摆了摆手,既然四爷坚持,她也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跟他对着来。 看四爷的意思,应该是有些不方便别人听的内容要说。 等苏培盛带着几个人轻手轻脚的退下去以后,松格里脱了室内穿的软鞋,爬到榻上,把四爷的头发轻轻放在熏香炉上,手下拿着炉子慢慢移动。 四爷看着书不出声,她也一句话都不说。 四爷轻笑一声,到底还是先放下了书,把头后仰,搁在了松格里的腿上。 “爷不跟你说话,你就打算一直不理会爷了?”躺在这个角度上,他能清楚的看见松格里低垂的眼眸里,映射着灯火,那细碎的光芒。 “不是爷有话要跟臣妾说吗?”松格里语气淡然,眼神余光能看到四爷一直盯着她,却丝毫不为所动。 “你就没话跟爷说?”许是姿势的问题,他语气多了几分慵懒。 松格里一声不吭,只是继续着手下的动作。 “前些时候,爷忙着外头的事,顾不上太多,你做的不错,不管是张氏那里,还是上门的人,你都应对的极好。”四爷依然盯着松格里,眼神里有探究,还有几分隐藏的火热。 “以前是爷小看了福晋,看来福晋对爷还是极为上心的,一点话头都没给人留下。”他看松格里不愿意跟他说话,故意勾着唇角,温和的看着她说。 “爷想多了,这都是臣妾的本分。”松格里努力控制住自己眼神中的不耐烦,她知道四爷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的眼神。 这位爷是因为她应对得体,又起了兴趣,所以才又闻着味儿凑上来? 夭寿了……她又不是为了他,只是为了弘晖而已。 因为知道这时候直郡王和八阿哥对皇位都有了想法,眼见太子地位稳固,跟在太子身后的四爷也日渐优秀,肯定会无孔不入的想方法陷害四爷府。 若是四爷府有了污点,对弘晖来说,也是抹不去的短板,毕竟不远的将来,弘晖肯定是要先做雍亲王世子的。 那些嘴巴一张一闭就能编纂出花儿来的文人,才不会管到底是四爷府的问题,还是弘晖的问题,对他们来说,弘晖和四爷府就是一回事。 所以,松格里看起来游刃有余,实则费心费力的把事情处理漂亮,只是为了替弘晖提前处理好障碍和荆棘,让他未来走的更顺一些。 至于四爷……他只是作为弘晖的阿玛,沾了光而已,臭屁个什么劲儿! “福晋以后可以更坦诚些,爷知道你心里头有爷,可你总是太过内敛,爷有时候也会错过。”四爷突然翻身过来,自上而下的看着松格里,那嘴唇轻轻碰触她的耳朵尖儿,语气暧昧又带着灼热的温度。 烫的松格里差点儿没忍住想劈头盖脸揍四爷一顿的冲动。 “爷,您头发还没干呢。”松格里只能绷着脸,冷冷的说道。 “还在生爷的气?前头是爷不对,爷不该跟你发脾气,以后对你耐心些可好?”四爷不管松格里的话,当作没看到她的冷脸儿,唇上带着笑容继续动作起来。 “唔……臣妾头发还没擦呢!”松格里被堵住唇,喘着粗气挣扎开来后,忍不住有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