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告诉你。” 说罢,魏帝疲累的摆手,让他下去。 魏千珩虽然对魏帝处理长歌一事抱有怨怼,但看着父皇突然间一下子衰老下去的样子,也终是心有不忍,也知道父皇心里对他的担心,不由缓下声道:“儿臣不会让父皇失望的,也望父皇好好保重身子。” 魏帝看着他,不由又想到了乐儿,心里一暖,很想告诉他乐儿的事,但话到嘴边想到长歌的叮嘱,终是咽下,挥手让他退下。 魏千珩走后,磊公公忍不住问魏帝:“皇上真的要将前王妃的下落告诉给燕王殿下吗?” 魏帝眸光沉沉的看着殿内跳跃的烛火,沉声道:“千珩有治国之才,可他偏偏太过重情,这些年来,他所有精力都折损在长歌的身上——若不出此下策,他岂会愿意收回心思做他应做之事?!” 磊公公点头赞同,可转念想到长歌身中余毒一事,又不免担心道:“可前王妃命不久矣,若是让殿下以后找到她,再经历一次她的生死,只怕殿下又要伤心了……” 磊公公说得委婉,魏帝却知道,若是让魏千珩再一次看到长歌在他面前死去,且是为了救他们共同的孩子,他必定痛不欲生,只怕扛不过这一劫。 念及此,魏帝冷漠绝然道:“如此,他更需要当上太子,才能助他渡过这一劫!” 说罢,他看向磊公公,问他:“让你做的差事如何了?” 磊公公恭敬道:“皇上放心,一路都有人悄悄跟着,一定不会让公主与前王妃发现,定会好好护送她们回云州去的。” 想到初心与乐儿,魏帝的心口又痛了,喃喃道:“希望她们在云州好好的,也希望燕王不会让朕失望,早日排除万难当上太子,还能见到长歌最后一面罢……” 磊公公看着魏帝黯然的神情,知道他又在想初心了,不免轻声安慰道:“也希望前王妃能好好劝解十七公主,等将来公主归来那日,能放下心中的仇恨,与皇上冰释前嫌……” 磊公公此话,却是说到了魏帝的心坎里,他苦涩一笑:“这却是朕余生里最大的愿望了。” 说了这么久的话,魏帝感觉很疲乏,磊公公察言观色,连忙上前要扶他躺下歇息,魏帝却招手制住他,无奈道:“且等等罢,只怕端王也要来了!” 话音一落,就有宫人进来禀报,端王在殿外求见。 听到宫人的禀告,魏帝对磊公公无奈苦笑道:“让他进来罢!” 磊公公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疼道:“可皇上刚刚才苏醒,正是要休息的时候……” 魏帝:“若是不能劝服他,朕也休想安眠。” 魏帝余生最的愿望,是希望初心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原谅他。而他最大的担心,却是魏千珩与魏镜渊兄弟二人会再次因为长歌反目。 但在此事上,魏帝并不是偏向魏千珩,而是真的觉得,长歌已与魏千珩成亲,并为他生了孩子,事以至此,端王不能再执迷不放手了。 所以,他希望自己能劝服端王对长歌放手,只有如此,兄弟二人才有希望化解仇怨…… 磊公公无奈,默默叹了口气,依言出殿将端王迎了进来。 魏镜渊自从知道长歌所扮的小黑奴进宫后,这几日也是在煎熬中渡过,今日终于可以进宫面圣了,顿时片刻不停的赶进宫来打听长歌的消息,更希望在这里能见到她。 可方才在外面,他已碰到了空手而归的魏千珩,也得知了长歌已离开京城的消息,可他犹然不信,一定要亲自问过魏帝才相信。 魏帝靠坐在床榻上,看着自己的长子一步急一步的走进来,心口再次揪紧起来。 不等魏镜渊开口,他已凉凉道:“长歌已经离开京城了,只怕她并不想见你,你也是时候放下了……” 闻言,魏镜渊全身一颤,一颗滚烫的心瞬时变得冰凉。 下一刻,魏镜渊看着魏帝,幽然笑道:“父皇是为了燕王吧。” 魏帝早已料到他会这样说,摇头道:“她那日进宫来同朕说了许多事,说的都是她与燕王的事,一句话都没有提到你,朕看得出来,她的心里只有燕王,而且……” 魏帝想告诉他,长歌已为燕王生下孩子,不论从感情,还是人伦,她都与他无关。 “父皇,儿臣与她相守八年,她对儿臣感情,比燕王还早……” 魏镜渊心里挖心割肉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