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珩心里失落,面上却毫不在乎的冷冷道:“走就走了,不过区区一个小黑奴罢了。” 话虽如此,但魏千珩心里总感觉闷着东西,可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心情的郁闷中,有小黑离开的原因,只以为是长歌与神秘女子的事扰乱了他的心,所以对白夜道:“替本王约卫洪烈明晚到铭楼相见!” 一听到卫洪烈的名字,白夜就慌了:“殿下还是要查前王妃的事吗?” 他原以为自己上次已劝服殿下,没想到殿下根本没死心。 魏千珩的面容也凝重起来,抬眸看着一脸担心的白夜,沉声道:“你说的道理本王都明白,只是有些事,我还要当面向他问清楚,不然,不论如何,我都说服不了自己。” 白夜着急不已,还要再说什么,魏千珩冷冷摆手:“你不要再多说了。另外,我先前让你查的孟家一事如何了?” 之前因着查禁药的事,魏千珩去了孟府,见到了那个被他们当成神秘女子抓起的孟府二小姐孟简宁。 见到孟简宁的那一刻,魏千珩竟是从她身上看到长歌的影子。 其实,相比夏如雪,孟简宁面貌与长歌并不想像,只是她的眼睛,掀眸看人时那双仿佛可以望穿秋水的耀眼黑眸,与长歌一模一样。 所以,魏千珩在离开孟府时,才会突然问孟清庭,孟家除了嫡女孟娴宁与庶女孟简宁,可还有其他女儿? 孟清庭当时一口否绝,但在他回话时,魏千珩敏锐的察觉他有些慌乱,于是在回府的路上,让白夜去查孟家的底细。 可后面不等白夜查到结果,就离开京城去了行宫。 若不是想着要查长歌的消息,魏千珩都差点将此事给忘记了。 而白夜同样如此。 如今听魏千珩提起,白夜连忙道:“殿下放心,属下先前已派人在查,想必这么久过去,已有结果,属下现在就下去问清楚。” 说罢,转身出门去了…… 半个时辰后,白夜再次来到书房,向魏千珩禀告道:“殿下,已查清楚了——孟清庭仍淮河人士,十八年前殿试进士及第,高中三榜,成为探花郎,尔后成为前太师庄景儒的手下门生,自此留京为官,半年后高娶庄太师嫡幼女庄琇莹为妻,隔年生下嫡女孟娴宁,从此在庄太师的提携下官运亨通,如今已官拜四品中书侍郎。” 魏千珩放下手中的公文,蹙眉问道:“在娶太师嫡女前,孟清庭之前没有娶妻生子吗?或是妾室通房丫鬟一类的?” 白夜摇头:“没有。因为孟清庭是高中后才进京为官的,先前在淮河老家的事,因时间过去太久,倒是无处查处,不过,据说当年庄家嫡女出嫁到孟府时,闹出了一点笑话。” “什么笑话?” 白夜:“说是庄家嫡女的花轿到了孟府门口,那庄琇莹却迟迟不肯下轿入门,足足在孟府门口僵持了一个时辰,此事当时闹得全城皆知,最后还是庄太师夫妇派了长子庄琇彬亲自赶到孟家,才劝妹妹下的花轿……” 闻言,魏千珩眉头蹙得更紧,心中疑云四起:“难道是庄家嫡女不愿下嫁?” 此言一出,连魏千珩自己都觉得这个可能不存在。 按着当时的情形来看,孟清庭虽然是探花郎,但也只是一个刚刚踏上仕途的平民子弟,跟太师之女相比,身份是天差地别。 按理,依着庄琇莹当时的身份,足以嫁更好的世家勋爵,庄太师没道理会逼着女儿嫁给一个刚刚入仕的小官,所以,这门亲事,必定是庄琇莹自己点头愿意的。 果然,听到他的话,白夜再次摇头:“并非如此,据说孟清庭年轻时貌比潘安,风流俊雅,偶遇庄琇莹后,被她一眼相中,自从念念不忘,这才引荐他成了父亲手下门生,更是不顾庄太师反对,执意要下嫁给他的。” 说罢,白夜疑惑道:“所以大家都迷惑不解,既然是她自愿下嫁,为何临门又不干脆了?” “事出反常,必有所因。” 魏千珩心里有亮光闪过,对白夜郑重吩咐道:“你派人去准河孟清庭老家打听清楚,看看他入京之前,可有家室?” 白夜见自家主子对孟家之事如此在意,不由想到自己听到的其他一些琐碎消息,迟疑道:“殿下,孟家还有一事,就是上次孟二小姐买禁药一事,后面不知为何被传了出来,为此,不止孟二小姐名声大损,孟家嫡女孟娴宁与明尚书家次子议定的亲事也因此事黄了,孟大人与夫人一气之下,将孟二小姐与其母费姨娘一起罚到郊外的庄子上去了,至今还没有召回府。” 闻言,魏千珩脑子里不由浮现那个红着眼睛倔强挡在母亲面前的姑娘来,暗忖,若是没有自己让吴三误抓到孟简宁,她替母买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