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黑着脸坐了半天,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回避现实的办法。 他摊开右掌,盯着掌心浅淡的纹路, 不禁怨恨此时的自己修为尚浅,否则就能回朔时光,抹掉所有难堪。 可恶! 刚入世时局太差,为了生存不得不以卖艺维生, 以至有了如此可怕的后遗症。 昨晚那杯酒实在太多,他不该喝的, 都怪那只耗子,还有那只鸡! 郁离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消失几天,就暂定个十天吧。 他再次站起来,本想悄无声息地离开,视线却落在了谢翡身上。 良久,郁离回身抱起犹带着体温的被子,蹑手蹑脚走到沙发旁。 当被子接触到谢翡的一刹,郁离忽然听见一声呓语,随即,就见谢翡稍稍转过脸,被手掌挡住的眼睛缓缓睁开。 郁离:“……” “哥?”刚刚醒来的谢翡声音里仍有一丝困倦,听着仿若呢喃,他彻底翻平,支着胳膊肘撑起上身,关切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郁离猛往后一退,不慎撞到了茶几,他全无平日里的嚣张气焰,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舒服得很,你少来咒我。” 谢翡歪着脑袋打量他,右耳上翘着一撮头发,片刻后轻轻一笑:“那就好。” 郁离心慌不已,面上却故意冷着脸:“既然醒了,就回去睡。” “我脖子好酸。”谢翡不接他这茬,反而抱紧了被子:“哥,你被子又软又暖和。” 郁离面皮一热,怀疑谢翡在撒娇,又没有证据,他注意到对方脸上有道被压出来的红痕,忽然就有些心软,清了清喉咙说:“我允许你去我床上躺会儿。” 说完就见谢翡眼睛一弯:“好啊。” 郁离莫名有种被套路的感觉,却没心思追究,干咳一声说:“我去浴室。” 他在浴室里足足待了半个多钟,实在待不下去了才出来,发现谢翡已经将自己裹成了蝉蛹,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下意识靠近一步,又及时收住腿,改朝门外走。 “咔哒”一声,门锁被拧开。 郁离正要出门,忽听床上的人说:“哥,我觉得你的rap比快板说得好。” “……” “嘭——” 木制的房门被撞得哐当作响,谢翡翻身瘫成个大字形,忍不住偷笑。 他望着天花板,对着寂静的空气自言自语:“还说讨厌牛奶,昨天晚上一直缠着我要喝奶,我哪儿有奶给你喝。” 郁离自然听不见了,也幸好听不见。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原地消失,于是慌不择路来到了花园,却见到了另一位目击者。 “早啊,郁先生。”虞锦城微笑着招呼。 郁离半眯着眼审视对方,没有从虞锦城脸上看到一点嘲笑的意思,心情略微放松,他挺直背脊,扬了扬下巴:“聊聊?” 两人聊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只是等谢翡一起床,虞锦城就找上了他,说想和他学做生日蛋糕。 谢翡当然不会拒绝,几乎大半个白天都陪着虞锦城窝在厨房。 等做好个稍微能看的蛋糕,虞锦城也准备走了,他来时两手空空,走时却拎着一大堆燕来强送的礼物。 虞锦城盛情难却,只能苦笑着道谢。 然而在登上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