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吗?” “顾总这是?” 包间里就像刮进了一阵冷风,猝不及防安静下来,老总们面面相觑。 顾元洲作为顾氏集团的子孙,纵然年轻,在他们当中也能算得上是领头人物,他若是不给闻樱面子,闻樱刚刚做的那些事可以说是都打了水漂,掀不起什么浪花了。哪怕她背后站着阎家,但毕竟不是血脉相承的阎家子孙。 “菜都要凉了。”他径自舀了一碗热汤,不咸不淡地道,“闻总从进来起就没吃过东西,酒喝多了伤身,不如先吃菜。” 老总们在短暂的停顿过后,大笑起来,“对对对,小闻……哦不,闻总吃菜,还是顾总知道怜香惜玉,我们粗心,想不到这一层。” “谢谢顾总。” 她放下杯子,将就近夹的凉菜吃入口中,冰凉凉的东西下了肚,倒让胃里变得更加难受。 “冷盘都撤了吧。”顾元洲突然又发了话,他看也没看她,只对包间里的服务员道,“那几道冷了的也端下去,把热菜端上来。” 顾元洲准备坐车走的时候,恰好就碰上了不走直线的闻樱。沉冷的夜幕之中,她走得跌跌撞撞,到最后干脆脱了鞋,看上去就像是要徒步回家。 他冷眼旁观了半天,最终关上了车门。他脱了一只皮手套攥在手里,上去扶了她一把,“没叫司机?你助理电话呢?” 他知道她今天不对劲,两人打交道多时,她一向果断干脆,在酒桌上从来没有这样狼狈的时候。他看着她把一杯杯酒喝下去,思绪就一点点沉下来。 助理的话不期然撞入了脑海中,阎正奇近两年的作风他有所耳闻,但是从没见过她如此失态度,看来这一次是动了真格。 “正奇?”她恍惚不清的问。 他摇头。 “麻烦你,帮我拨一下他的电话。”她好像没认出来他是谁,一副对着好心人的感激模样。她好不容易从手拿包里找出手机,递给他,“最顶上带a的就是。” 通讯录一向以字母区分,从a到z,a在最上端,所以她在最重要的人的名字前面加了个a。顾元洲一拿到手就懂得了她设置的意义。 他拨了出去。 手机“嘟”了两声,对面接起来,“喂,谁呀?”嗲声嗲气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背景嘈杂,显然是在夜店酒吧之类的地方。 这边静了一下,顾元洲听见身边的女人冷静地说:“我找阎正奇。” “阎正奇?”女人咯咯乐起来,“阎少,有人找你,哟,我看上面写着‘老婆’,你老婆的电话嗳,我不小心接了,没事吧?” “你就算挂了也没事。” 那边传来男人的调笑声,没等他接过手机,闻樱已经迅速地挂断了电话,捂着嘴像是要吐出来的模样。 顾元洲叹了口气,照他一贯的作风,实在没心情介入夫妻间这些破烂事。 “算了,我送你。”他也也不好把一个醉鬼扔在大街上,不得不接下这烂摊子,只信口胡说,“回头把车费按小时计算打到我账户里。” 闻樱不管他的调侃,她将包翻了个遍,就转去翻他的口袋,一边醉醺醺地问:“有现金吗?” 他躲她不及,被女人的手伸进了裤子口袋里,隔着一层薄衣料,女人手指柔软,胡乱摸索着,要是换做其他场合,其他人,这样的动作引人绮思。但顾元洲清楚的知道她是谁。 他不得不捉住她的手腕,挪步用后背挡住路人异样的视线。 “别乱摸。”他低声轻斥,见她抬头执着地看着自己,无奈只能道:“行了,只有两千。”和醉鬼说不清,他不得不拿出钱夹,将里面的现金都给了她。 闻樱攥住钱,摇头说:“不够,带我去银行。”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蹙眉,抬手看了看表上指针,他的行程单上显然没有“跟着女人当街胡闹”这一项。 “高兴。” 闻醉鬼很快就让他知道了,她怎么拿钱高兴。她搭他的车来到阎正奇常去的夜店,她来势汹汹,守门的人最警觉,一看就觉得她要闹事,想要拦却一时没能拦住,被她闯了进去。 她踩着高跟鞋,一身正规场合的装束,一间间房闯进去,惊起无数交颈鸳鸯。 直到来到阎正奇的房间,里面除了他还有不少男男女女,都是他的狐朋狗友。他身边紧挨着一位,笑声嗲里嗲气,正是电话里出现的那位。 阎正奇看见她就是一愣,“你怎么来了?” 狐朋狗友们见着闻樱,先是一惊,紧跟着喊了声“嫂子”,那妆容美艳的女人才明白了。她做这一行,见识过不少“原配妻子”,一看闻樱醉酒失意模样,心里就多了两分轻视,故意挨到男人耳边吹气,“这就是你老婆呀,长得不错嘛……” 她长长的嗲的发腻的音还没落下,脸上兜头被闻樱砸了一沓厚钞票,如同一巴掌刮在她脸上! 钞票的分量不轻,女人猛地被砸偏了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