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是个雍容娴雅的大家闺秀。 她将周蓁蓁招到她身边,然后亲切地拉起她的手,“七少夫人的养肤阁,本宫早有耳闻。只是本宫近日繁忙,抽不出空去体验体验。” 周蓁蓁腼腆地笑着,“太子妃的事要紧,你随时想去都可以的,去之前你打发人知会我一声就行。” 太子妃和她说了一会话,陆续有别的官家夫人到来,太子妃也不能太过厚此薄彼。 周蓁蓁一空下来,相熟的夫人们连忙招呼她过去说话。 兔有三窟,人有三急。 周蓁蓁想和袁溯溟报备一下,但见他和同僚正聊着,她也不便上前打扰,便和下人交待一声,就去了。 她人刚出来,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的贺灿。 仅一眼,周蓁秦就收回视线,心里则不断吐槽,贺灿是有什么毛病吗?总爱在厕所外堵她? 贺灿看到她,走了过来,“周蓁蓁,痛吗?” 周蓁蓁让丫环舀水给她洗手,并未理会他。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贺灿又问了一句,“见到那个人,你痛吗?” 贺灿在试探她?周蓁蓁接过丫环递给她的毛巾,仔细地将青葱如玉的手指都擦拭干净之后,让丫环后退一段距离。 贺灿同样示意他的小厮后退。 周蓁蓁这才道,“不痛,我的仇,上辈子有人帮我报了。” 承认了,她终于承认了! 周蓁蓁爽快地承认了他的猜测,因为她知道,即使她不承认,他也不会相信的。倒不如开一张底牌给他,叫他放心。 “而你贺灿,你的手段就只有这样?你竟然以为这样会打击到我?让我想想,你上辈子应该也奈何不了袁家吧?” 她前面那句透露出来的信息让贺灿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后面她的话,直接让他黑了脸。 她说的是事实,她的仇,她儿子帮她报了。而他诸多的恨,却奈何不了袁家。可她不是死了吗? 虽然周蓁蓁表面露出轻视的神情,但心中却越发警惕。贺灿上辈子浸淫官场多年,并能与四十岁的袁公子并驾齐驱不分伯仲,手段决计不止这么一点点。 她面上却丝毫不露,看了他一眼,蹙眉,“你一定要这样非此即彼吗?你为什么一定要将袁贺两家的敌对模式升级为死敌模式?你应该知道,咱们有同样的际遇,你并没有太大的优势。”后面那句自然是麻痹敌人的。 她态度的转换让贺灿多看了她两眼,这话比起刚才的来,软和多了。 “你不懂,道不同……” 周蓁蓁反问他,“道不同就一定要你死我活吗?你就笃定你选择的是对的?” 贺灿不语。 周蓁蓁冷笑,本来以为他还能拯救一下,也是,她早该知道的,幸亏她说这话说归说,却是一点也不抱希望。 “好了,你走吧,我不想再和你多说!”以后鹿死谁手就各凭本事。 贺灿突然朝她后面看了一眼,说道,“当初贺家提亲,你就没想过……” “住口!你们贺家为什么提亲你们自己心里清楚,难道因为你们提了,我就必须考虑必须同意吗?从始至终我只是遵循我的心意,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而我的选择里就只有袁家只有袁溯溟,没有别人。”周蓁蓁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看来,咱们是谁也说服不了谁了,今天就到这吧。” 周蓁蓁蹙眉看他,贺灿在胡说八道什么,听他话里的意思,像是他们在争辩什么,然后彼此谁也说服不了谁一样。她几时和他谁也说服不了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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