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偶然与沈蕴之结识。 沈蕴之比南燕年长二十多岁,做她父亲都绰绰有余,而且并未透露身份,不过想和她逢场作戏。 谁知被她深深迷住。 南燕那时也确实对他动了情,宁愿放弃演员梦,跟他回新加坡。 回去才发现,这人早就有家有室,娶她回去是做二房。 正室的冷风她哪里受得了,被爱情冲昏的脑袋逐渐清醒过来,想来想去还是不忘当演员,便起了打.胎的念头。可惜沈蕴之察觉了,还找人把她牢牢看住。 生下沈初觉,南燕换了思路,打算捞一票再跑,好歹孩子不能白生。 而沈蕴之对她很大方,想要什么都由着她。南燕不愿跟那一大家子住一块,也随她搬出去。 日子就像温水煮青蛙,南燕过了几年穿金戴银的富贵生活,对于吃苦拼搏越发没了心思。直到她意外在电视上看到,过去和她一起报考艺人培训班的小姐妹,因出演某部连续剧的女主角拿下视后。 心里那点不甘再次蠢蠢欲动。 导火索是沈初觉被正室的小儿子摁进泳池差点溺死,南燕当即订了机票准备逃离。在机场,母子俩被沈家的人堵截,南燕掏出事先藏好的小刀以命相抵,才逃过一劫,坐上飞机。 可沈蕴之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南燕刚到香港,就发现自己的卡全被冻结了。 凭着随身携带的一点积蓄,他们在深水埗的唐楼租了一间房。 南燕联系到那个已为视后的小姐妹,看尽了脸色,才办妥沈初觉的入学手续,而她也如愿踩在培训班报名的年龄红线上,顺利考取。 毕业的时候,有导演找来问她愿不愿做一部连续剧的配角。她当然愿,这对于新人不啻天上掉馅饼的好运气。 一切都在变好,南燕真的以为自己苦尽甘来。 没想到几天后剧组突然变卦,宁付违约金也取消了她的配角,另选他人。 而她遭到电视台雪藏,不再安排任何通告。 南燕一下断了经济来源,多方奔波也无果。她不得已,只好重回酒楼,做起端茶送水的营生。可毕竟不比当年水灵灵的十八岁,挨了不少冷言冷语,好在都扛过去了。 最绝望的时候,她发烧出了幻觉,还被客人缠着喝酒。 她当然清楚,这些变故全拜沈蕴之所赐,他在给她厉害看。出于礼尚往来,每每他来香港见儿子,南燕就带着沈初觉到处躲,抵死不让见。 但她终于熬不下去,逼着沈初觉在电话里喊爸爸,强迫他说只剩下一口气,让沈蕴之要么现在来,要么永远别来。 沈初觉那会骨头硬,不愿开这个口,南燕就狠狠抽他,每抽一巴掌,让他吐一句。抽到最后他脸又红又肿,话也说不清楚一劲地哭。 南燕跟他抱作一团,嚎啕:“是我的错,我太天真了!可我带你跑出来,再回去就要一辈子低声下气。你愿吗?” 沈初觉摇头。 “所以你记得,那个家有你一份,你要堂堂正正地回去。不能让人看不起。” 不久沈蕴之亲自来港,让母子俩搬进加多利山的公寓。 南燕执意不回沈家,沈蕴之便与她达成一致:不回可以,但此后她不能再踏进沈家的大门;想当演员,想玩也可以,但不能再结婚。对外不能提起半点和沈家的关系。 她全答应了,独活至今。 * “我看得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