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琢歪头想了想,嗤笑一声:“不还就算了,扯什么代谢酒精,我喝醉了吗?”她说着高高仰起头,纤长颈子下是大片泛红的皮.肤,领口微开,深处的起伏隐现。 沈初觉眸光沉了沉,嗓子有些发干。 他转身从衣柜翻出一条毯子扔向她,又搬来一把椅子,抱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毯子盖住李不琢的头,她胡抓几下才掀开,随即白了他一眼,手脚并用地往后退,有气无力地靠着床头板。 慢慢想起他刚才的话,李不琢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 “不会喝酒就别乱点,还真是很久没见有人自己喝深水炸.弹了。调酒师没笑吗?” 她一下记起自己呛到时调酒师笑弯腰的样子,脸上的温度迅速蹿高,但仍嘴硬地说:“对,我是一个人,没办法像你一样随便就能找人约会。” “关璞想进华澍的公关部,我没同意。” 李不琢没料到沈初觉那么坦白,一下哽住,没话找话地说:“得了吧,她明明笑那么开心。” “我也不懂,我只是很平常地说话,但她就是笑个不停。”沈初觉顿了顿,沉吟道,“难不成,我长得很好笑?” “少臭美了,你们这种生意场上的人,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嗯,混久了我自己也分不清。”沈初觉垂眸,唇角抿着薄笑,“幸好还有一点仅存的良心,至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么有良心的沈先生,从现在开始,我问的每一个问题你都老老实实地回答,好吗?” 沈初觉微怔,似乎给自己挖了个坑,但还是点头,“好。” 杜松子酒的后劲是让人兴奋,但李不琢眼下到了兴奋的尾声,困倦持续袭来。她摇摇头,极力保持清醒,不愿错过听沈初觉讲真话的机会。 “那次关璞到北京找你,说和你一起在旅店待了一夜,是真的吗?” “是。” “你们……” “什么都没发生。她发高烧,但不肯去医院。而且她大概没说明白,我们在旅店待了一夜是时间上的‘一起’,不是地点上的。我住她隔壁那间。” 李不琢撇撇嘴,蹭着床头板下滑。 “莫非这些年没有女人追你?” “有。” “那你呢?动过心吗?” “我没空。” “真的假的……” “你要觉得是假的,那我答一万句真也没用。” 李不琢倒在枕头上,看他一脸的严肃,阖了眼轻笑道,“哎你别担心,我不是经常这么喝。这次信错了人,心里很不痛快。你看我以前多恨庄佩茹,我说这辈子绝不能像她那样,但好像不自觉的,越来越像她,没事逞什么英雄。” 片刻沉默后,沈初觉起身帮她盖上毯子。 像是感应到他要走,李不琢伸手抓住他的小臂,“我有点累,想睡一会儿。你能不能一直握着我的手?” 她闭着眼睛,看不见他的脸,只感到自己冰凉的指尖被确实地握住,心跳慢慢平缓。 “最后一个问题,”温热的掌心让李不琢很踏实,声音也越来越小,“你喜欢我吗?” “……沈初觉,你爱过我吗?” * 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