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红心番薯的,他奶奶为了养家糊口天天穿着这只兔子拖鞋挑番薯上山,有天遇见了他爷爷,两人一见钟情再见倾情,只可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他奶奶赶着送番薯到镇子里,跑着跑着就跑掉了这只兔子拖鞋。” “他爷爷为了找到他奶奶,就拿着这只兔子拖鞋满大山地跑,让全村里的姑娘试遍了,最后唯一能穿上这只拖鞋的,就是他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女了。” 白一丞越说越激动,眼中含泪,神情悲怆,揪着熊国栋的衣角苦苦哀求道:“在那之后秦霄他家就立下了规矩,只有能穿上这只兔子拖鞋的女孩才能成为秦家的新娘。所以老师,您不能收走这只兔子拖鞋啊,您收走了这只拖鞋就等于断了秦霄的姻缘,断了秦霄的姻缘就等于断送了秦霄这辈子的幸福,他才十七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岁,秦家三代单传,他不能断子绝孙啊!!” 熊国栋:“……” 熊国栋想不明白他只不过在地上捡起了这只拖鞋,事态怎么就上升到了要自己学生断子绝孙的地步。 秦霄在一旁面露出想打人的微笑,额角青筋凸爆,从后背掐了白一丞和沈唯两道,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可真是好兄弟啊。” 白一丞:“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沈唯:“佛曰,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秦霄:“……”妈的。 熊国栋端详着手里这只号称三代祖传的兔子拖鞋,内心怀疑面前三个崽子一番话的真实性,正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浴室里的水流声停了。 - “顾同学,你的脸好红哦。”明晞手腕被他扣住,对上男生清黑的眼。浴室的氤氲光线落在他的眸中,仿佛水光淌动,清辉潋滟。 又深,又纯,仅仅胶映着她的模样,从来没有旁人。 明晞凑近他的脸,观察他面上的神情,“你对每个女孩子都会这样脸红吗?” 顾霭沉指尖忍不住收紧了力道,扣住女孩纤细的手腕,紧紧握着,仿佛不想分离。 他嗓音发哑:“……不是。” “所以,只是对我吗?”明晞问。 顾霭沉喉结缓慢地滚了滚,薄唇未动,胸腔微微起伏,鼻息之间缓缓滑出一个低而沉的音节: “嗯。” 得到他的回应,女孩漂亮的眸子一弯,几分纯真,几分无邪。 “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喜欢上我了。” 顾霭沉看着她,没说话。 “其实我今天上来宿舍,是因为我在担心你。”明晞说。和他无声对视着,眉眼清丽柔和,像是会流动的山水墨画。 太过纯真的模样,让她无论说什么,别人都不由相信。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忽然那样,就是听见有人跟我说,你和别的男生打起来了,我怕你受伤,或者出什么事,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 “这种感觉很奇怪……以前从来没有过。”明晞动了动手腕,顾霭沉以为是自己握得太紧,让她疼了,力度稍稍松懈。可她的腕只是向下滑落,一寸一寸,随后,掌心和指尖与他的牵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什么,但我听见你说只是因为我,我会觉得有点开心。” 女孩的手小小软软的,柔若无骨,主动牵住了他。掌心交叠,纤纤指尖一根一根,穿进男生骨节硬朗的五指间,就这么与他十指交扣了。 无数午夜梦回中,他也曾幻想过这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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