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官员,所以这事情更是被附近的大小官吏所熟知,很快就连大皇子也从湖北的暗线那里获知了这段伯府恩怨。 暂且不提别人如何反应,只说孟岚琥本来已经做好了泰蔼鑫为这事发怒埋怨甚至吵架的准备,可谁知,这二十几岁的瘦高男人回家后,只是盯着她看了许久。 到了晚上,还有点小忐忑的虎大仙突然就被泰某人搂进了怀里,只听他低声说了句:“多谢娘子。” 孟岚琥一时没反应过来,听着愣住了。 按她上辈子的理解,不论男人多宠爱女子,但凡让他在人前丢了脸面、掉了底子,那必然会恼怒异常的。 她这次把泰蔼鑫的身世闹得全县皆知,想也知道,那为了面子,连私房钱都没开口要回去的某人,该如何愤怒郁闷。 所以,当听到这声道谢时,她几乎怀疑这床上躺着的两人中,必有一个不太正常。 就在孟岚琥诧异时,身后的泰蔼鑫又开口了:“我没想到,你心里一直记着那些事。过去,我总想着,以后要争气,要……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忘不掉……我现在知道了,谢谢你替我出气。” 听他这么说,虎嬷嬷拍了拍他搂在腰间的手,安慰道:“咱们那时候都太弱小了,所以只能任人欺凌。不过,只要以后全家齐心,一定会把日子过好的。你也别老是想过去的事情,咱们努力把眼前的做好,才对得起自己。” 夫妻俩默默依偎着,安然睡去。 这一日,衙门里收到了吏部的官员任免文书,这下泰蔼鑫和王县令才算是正式升官了。 王大人当即拍板,邀请所有人晚上到太白楼里吃酒席。泰蔼鑫中午特意回家告诉了孟岚琥晚上不回来吃饭,被孟岚琥叮嘱了几句少喝酒就又赶了回去。 晚间,大家一起去酒楼吃了顿好的。见面时,有那心急的,已经把装着礼金的红封送了出去。而做为即将上任的泰县丞,不免也收到了几份贺礼。 饭毕,泰蔼鑫揣着这笔钱回到家。因为知道他今晚要吃酒,孟岚琥还给他备下了醒酒汤。 喝过汤,孟岚琥笑着问到:“晚上收了多少贺礼啊?”泰蔼鑫有点尴尬地咳了声,把怀里的银子掏了出来。 点点了数,孟岚琥交代了句:“回头把何人送了多少,写下来,以后咱们要记得还礼,这样才不会被人说嘴。” 泰蔼鑫目光微闪,点点头,转身去后面洗漱了。孟岚琥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嘴角,轻哼了一声。 过了几日,这天深夜,孟岚琥忽然睁开了眼。她毫不意外地看了眼身边空着的床铺,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从前天开始,泰蔼鑫每到半夜就要溜出去半个时辰左右。若不是孟岚琥睡得浅,搞不好还真的无从察觉。 她经过窗边时,正好看到书房里闪过一丝光亮。虎嬷嬷吸了口气,点点头,好你个泰蔼鑫,真是狗改不了吃那啥啊! 她穿好鞋子,走到书房后窗,也不戳破那个窗户纸,只侧着头把耳朵贴上去仔细听。 就听见房间里,泰蔼鑫小声嘟囔着什么“我的,我的,我的……” 伴随着每一个“我的”,都会有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虎嬷嬷有点无奈的点点头,这是在偷偷数铜板呢。 听了会,她摇摇头,没有进去撞破。只轻巧地回到房间,重新钻进被窝,心里却琢磨开了。 之前就已经同意他帮忙数钱了,可现在看来,那似乎还不够啊。再想了下那些“我的,我的”,莫非是必须数自己的钱,才能过瘾? 虎嬷嬷这么一想,倒也能接受,就她自己来说的话,数自己的钱和帮别人数钱,那绝对是不同的感受。 可要是就这么放着他不管,养成个瞒着她的习惯那就不行了,而且每天半夜不好好睡觉,也很让人心烦啊。过了会,孟岚琥双眼一眯想到了个主意。 第二天,等泰县丞出门后,某人就在书房的门上做了点手脚,随后又去集市上买了些特别的东西。 当天深夜,县丞大人再一次颠颠着溜进书房去数小钱了,可他还不知道一只母老虎正眯着眼盯着他的狗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