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果手又是一抖。 就在陈立果手抖的瞬间,大量彩信从那边发了过来。 彩信的内容让陈立果白了脸色——没错,就是他,只不过这一次换成了昨晚的他。 躺在地毯上的青年美的好像一副油画,他蜷缩着身体,身上处处都是暧昧的痕迹,任谁都不会相信也没被人做到最后一步。 束缚他的绳索甚至也成了艺术构造的一环,手机中的图片全部在渲染着一种被亵渎的圣洁的美。 陈立果盯着这些图片看了好久,默默的按了保存键……真好看,嘻嘻嘻嘻。 那头似乎在给陈立果消化的时间,半个小时后,才来了下一条消息:你不会想其他人看到吧。 陈立果心想,哼,我恨不得全世界来见证我的美。 但他还是给那边回了个:恶心!!!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头被陈立果慌乱的态度取悦了,他说:因为你是特殊的。 陈立果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 那头又道:别生气,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陈立果暗暗道,大兄弟,你这撩人手法不行啊,这要换了真的苏云止,还不得被你撩爆炸了。 那头道: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好好休息。 这是最后一条,那头便没有了动静。 陈立果捏着手机,坐在床边发呆。 系统说:“你怎么了?” 陈立果幽幽道:“我就像黑夜里……” 系统道:“嗯?” 陈立果说:“黑夜里闪亮的萤火虫,无法阻止我的美丽吸引他人……” 系统:“……早点睡,别想太多。” 陈立果:“……”你就不能给点面子么? 他最后睡觉的时候,又吃了一次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但是到了第二天,陈立果的感冒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年轻人就是这样,不病一点问题都没有,一生起病来就是大病一场。 陈立果咳嗽头晕发烧,他早上起床的时候差点没从床上栽倒下去。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他压根不想去医院。 去医院=要打点滴=要睡病=要和细菌亲密接触。一想到医院病床上那密密麻麻的菌群,陈立果宁愿死在家里。 于是他一动不动,在床上躺了半天的尸。 中午的时候,又有人来按他家的门铃,陈立果慢吞吞的挪过去,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一个放在门口的食盒,这次食盒上面还挂着一包药。 陈立果怀疑那个变态又在他家里装了摄像头。 陈立果吸着鼻涕,把药和吃的都拿进了屋子,他再矜持感觉下一刻自己就要死在家里…… 那药全是些市面上见得到的普通药品,也没有开封,陈立果检查了一下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就直接吃了。 没想到药的效果还挺好的,不过一个小时陈立果就没有再发烧。 不过烧虽然退了,可陈立果身上依旧没什么力气,他咳嗽着给医院去了个电话,说他还要请几天假。 医院那边很干脆的允了陈立果的假期,陈立果的主任还问陈立果严不严重,要是严重可千万别拖,早点来医院打点滴。 陈立果谢了主任的好意,把电话挂了。 刚吃下去的药这会儿起了作用,陈立果脑袋越来越晕,最后实在是撑不住,倒在床上睡了过去,一睡睡了半天。 也不知是不是生病了的人都会特别的脆弱,陈立果梦到了他好久没有梦到过的人,还梦到他对自己说:“我要结婚了。” 这句话再陈立果在脑海里已经回忆了几百次,就算过了那么多个世界,他依旧是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能记起那人脸上温柔的表情。 陈立果又听到自己语气艰涩的祝福他。 那人听了这话,展颜一笑,他说:“陈立果,谢谢你,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然后尖锐的刹车声响起,陈立果的梦到这里就醒了过来。 他猛烈的咳嗽着,咳的肺都好像要从胸腔里掉出来,他勉强从床上爬起来,端起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感觉才好了些。 陈立果坐在沙发上,道:“统儿,我回去之后,是回到车祸发生之前么?” 系统说:“对的。” 陈立果说:“前多久?” 系统说:“十分钟吧。” 陈立果舒了口气,他说:“好吧。”十分钟,不能阻止他的婚礼,却能阻止他和自己的死亡——若不是为了推开他,自己也不会被货车撞到。 不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没有被车撞到,他也不会有机会穿这么多世界。 陈立果去厨房烧了壶热水,正想泡点牛奶喝,他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徐晓荼的号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