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悲伤中的女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傅北弦一开始还以为她想要又演戏来缓解昨晚的事情,当她真的晕乎乎开始哭的时候,傅北弦便已经明白,她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自己流产了? 傅北弦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有些头疼:“停,别闹,你没有怀孕。” “不信你可以问岳母。” “你们是不是想要联合起来骗我,趁着我喝醉,把孩子流掉,然后现在欺骗我没有怀孕。” 姜宁想到平时看的狗血连续剧,都是这么演的。 呜呜呜,她可怜的孩子。 非但没有机会出生,居然还要被抹去存在,甚至还是最亲近的人干的。 姜宁越想,眼泪越多,不过短短一分钟,漂亮的脸蛋像是被水洗过般,眼睛红红的,看着尤为可怜。 傅北弦被她紧紧抱着脖子,她越激动,勒的越紧,要不是能感觉到她的泪水要给他顺便把衬衣也洗了,傅北弦真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想谋杀亲夫谋取巨额遗产 直到姜宁喊着要离婚的时候,坐在窗口开视频的白女士终于挂断了视频。 她优雅从容的擦了擦眼尾并不存在的泪痕,缓慢自若的走来。 白女士将姜宁刚才那段话全部听到耳中,没好气道:“要想离婚也行,先退出娱乐圈。” 姜宁没有心思听别的,只一心哀悼自己失去的宝宝。 满脑子都是要去自首,她是杀掉宝宝的凶手。 “行了,别蠢了,真没怀过孕,流什么产。”白女士主动伸手把她拉起来,拿出干净的纸巾给她把脸蛋擦干净,“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似的哭成这样。” 名媛礼仪真是白学了这么多年。 感觉自己在名媛礼仪上为姜宁花费的教育资金,全都白费了。 “不可能,我能感觉到,我就是流产了。”姜宁还是不相信,觉得他们联合骗她,死死的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说:“我都能感觉到昨晚小腹难受,就跟流产一样。” “……” 看着姜宁捂住的位置。 整理好自己衬衣的傅总,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缓缓开口:“那是胃。” 姜宁:“……” 哭声一下子就止住了。 “你得了胃炎,节食引起的。”傅北弦嗓音冷静沉静,仿佛刚才被姜宁箍住脖颈的狂哭的不是他。 当然,若是肩膀上那水痕没有那么明显的话,会更自然一些。 尴尬突然蔓延。 姜宁从小腹摸到胃部,然后……眨着潮湿的睫毛,一下一下的颤着:“那我没有流产?” 白女士嫌弃的戳了戳她的脑门:“没有怀孕,怎么流产!” “你还好意思说,当初不是答应我会好好备孕吗,为什么要避孕?” “阳奉阴违。” “我们哪有避孕……”姜宁想要否认,毕竟避孕没有避孕这种私密的事情,她怎么说,妈妈也验证不了。 “可能是我老公年纪大了,不过我们会努力的。” 确定自己确实是胃疼不是小腹疼之后,姜宁这才从痛失爱子的悲苦中缓解过来。 当然,胡说八道的能力也随之而来。 白女士冷笑一声:“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只是女婿在旁边,白女士不好将那什么碉堡的比喻说出来:“本来还以为这次过来能抱到外孙,没想到,连影子都没有。” “妈妈不在,你是觉得可以不听妈妈的话了是吗?” 想到父上大人的经济制裁,还有母上大人的冷战制裁,姜宁私下拽了拽傅北弦的衣袖求救,面上却非常怂的摇头:“妈妈,我错了,我怎么可能不听您的话呢,您可是我最仰慕敬爱热爱的母上大人呀!” 白女士坐到椅子上,曼妙的身影宛如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封面女郎,美如画卷。 轻哼了声,没有被她的甜言蜜语打动:“我这段时间很闲,等你怀上了再走。” “不然留在鹿城定居也不错。” “找个山清水秀的郊外小别墅,对了,我记得亲家似乎就住在一栋郊外别墅,女婿啊,你帮妈看看,你爸妈附近有没有其他对外售卖的小别墅。” “住的近呢,也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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