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种事,退一万步说钟砚大方不计较,但顾盼在侯府里再也不会有舒坦日子过,暗处被指指点点,被老太爷刁难。 “太子这是什么意思?”钟砚淡淡发问。 赵焕章道:“十天后,我亲自来接人。” 他少有如此霸道严厉的时候,一锤定音不给钟砚任何转圜余地。 钟砚轻笑,似嘲似讽,“太子殿下当真是霸道啊。” 赵焕章并不想为自己解释什么,仰着脸望向夜空,他背对着钟砚说:“我要见到一个完好无损的她。” 这一句话便是在警告钟砚不许动她了。 钟砚心机之深乃是旁人望尘莫及的,所有人的反应都被他算的清清楚楚,赵焕章心甘情愿跳进了他设下的局中,明知将顾盼夺了去,会败坏一世清名,却义无反顾,当真是个深情种。 他抬起下巴,默默望着天上的月亮,眼神空洞,不知看向何处。 他想起来十几年前的那场大火,想起死在庆元帝手里的母亲,钟砚的眼中溢满血丝,他早已没有回头之路。 尽管老太爷三申五令不许任何人将这桩丑事透露出一个字,但他的威慑也是徒劳,没过多久,太子殿下同顾盼的事便传的沸沸扬扬,几乎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 在此之前,太子名声颇为清白,都道他是品行端正的正直之人。 这件事一出来,赵焕章的形象一落千丈,若是过些日子他要将顾盼接回东宫的事传出,恐他要被口水唾沫给淹死。 自古以来,夺人臣妻,为人所不齿。 顾盼在等钟砚的和离书,她脸皮也够厚的,发生了这种事还活的像个没事人一样,连着两天没见过钟砚,每天抱着儿子玩。 有时候和儿子一起荡秋千,也能碰见钟虔,他欲言又止,眼神嫌恶。 顾盼让碧青将孩子抱回屋里,自己则坦坦荡荡的迎着钟虔鄙夷的目光,她问:“你是过来骂的我?” 钟虔也是撞见鬼了,觉得他脑子有病才特意绕到她的院子。 “你不该骂吗?!你知不知道外边现在都传成什么样了?” “不知道呢,不如你来告诉我。” 祸国殃民、不知廉耻、水性杨花。 评价绝不会好听就是了。 茶馆里那些怒骂太子的话则更不堪入耳。 钟虔有些生气,让他当着面骂顾盼他也骂不出口,胸口堵着一口气,愤愤道:“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想的!太子也是脑子有病!” 不就是个长得漂亮点的女人吗?!至于为她神魂颠倒吗!? 顾盼觉得好笑,“想不明白就别想了,赶紧滚吧。” 钟虔的气没处使,“滚就滚,我还不想看见你。” 他一走,院子里又重新清净下来。 也不过是一夜之间的事,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钟砚完了。 都以为是她不知检点要攀高枝,没有人知道是钟砚亲手将她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俏俏还是很喜欢他父亲的,连着两天没见到钟砚,连陪着顾盼一块玩的兴致都不高了。 晚上孩子忽然开始发烧,顾盼让碧青赶紧去找大夫,自己也是一夜都没睡。 小朋友睡着了都还要抓着她的手指头不肯放,顾盼只得一直守在床边,她低头看着儿子,眼睛酸酸的。 钟砚深夜过来,看了眼孩子,探过体温,而后转过身问她,“孩子吃过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