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战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赵肆月头上都是汗,常战推门进来,赵肆月惊坐起来。 “是我。”常战开灯。 赵肆月搓了一把脸:“几点了?” “七点多,饿了吗?” 赵肆月点头:“有点儿!” 常战坐床旁,伸手抚她的额头:“做噩梦了?” 赵肆月抓着他的手,指尖触摸到他掌心粗粝的纹路,是平时训练磨出来的茧。 常战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赵肆月转移话题:“给我洗头吧,出了一头汗。” 酒店的条件比医院好多了,不用再低着头抱膝盖,也不用担心水流进眼睛里。常战把梳妆凳抬进来,赵肆月坐马桶上,仰着躺常战的腿上,一睁眼就能看见他滚动的喉结,还有冒了点儿胡渣的下巴和高挺的鼻梁。 赵肆月第一次发现,常战的五官是这么立体的,跟刀刻的一样。 有了上一次,常战的动作熟练了许多,打泡冲水,还奢侈的上了护发素。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赵肆月总觉得,真相越近,她就越慌。换做以前,命丢了都不是大事。可现在,人一旦有了贪念,就会对既得的依依不舍。可这有什么用?放不下仇恨,她的以后依旧不知道会怎么样。 赵肆月睁眼看他:“常战,以后也要这么给你对象洗头,这一招真的很能撩人。” 常战的手顿了一下,花洒的水潺潺流着,在宽大的洗手间里溅出回声,显得空洞又无力。 他几秒回神,冲干净了头发,用浴巾给她裹好:“裹一层毛巾吹,头发干得比较快。” 赵肆月站在前面,常战拿着吹风站在她后面,吹风机不算静音,一开之后,耳边都是电机的声音。 赵肆月从镜子里看常战:“你懂得真多,也会照顾人。” 常战没搭话,继续吹她的脑袋,头发半干,他取掉她头上的浴巾,用微风吹散头发上的温度,吹到只有一点儿润润的,他收了吹风机:“让它自然干,吹太干伤头发。” 赵肆月笑着看他,捞一缕发丝闻闻,她的卡诗比清扬好闻多了。 常战叫她:“你先出去坐会儿,我把这儿收一下就去吃饭。” 赵肆月抱肘看常战收凳子收浴巾,这些细致的活计,他一个一身肌肉的高壮男人做起来竟然格外有魅力。 “常战,怪不得罗溪舍不得你。” 常战背对着她擦手,他身型顿了一下,接着重重的扔下毛巾,转身抓着她的双手,身体把她抵在墙上。 他低头吻了她,粗暴的,带有撒气意味的。赵肆月把他的舌头抵挡在外面,常战捧着她的头,狠狠的咬她的嘴皮。 赵肆月的衣服被他拉下去一块,他的下巴顶在她的锁骨上,喘着粗气:“赵肆月你什么意思?你昨晚什么意思?那天晚上什么意思?我以为是颗石头都该被我捂热了,你的心怎么那么硬?”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