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他将两份信递给魏绪,魏绪接了之后,便跟李延思一道出去了。 路上,魏绪道:“老李,我有点搞不懂。军使说的请,是怎么个请法?若对方不肯走,我们还打不打?” 李延思笑了一下:“若真要打,军使便不会派你去送信,而是任由两位节帅行动了。此刻不宜与蜀兵交手,否则容易腹背受敌。” 魏绪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感觉脑子实在不够用。五个他都琢磨不透萧铎的想法。李延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带脑子去,把信送到就可以了。顺便,安抚下九黎的人。” “哦。”魏绪又独自琢磨了一会儿,回过味来,骂道,“我呸!李延思,他奶奶的,你说谁没脑子呢!”那边李延思摆了摆手,已经溜远了。 书房内,萧铎负手站在舆图前,手指时不时地敲向各个地方,此处平原坦阔,此处山势险峻,此处河流湍急……大汉边境的每一个地方,他都如数家珍。后蜀这一动,都莫看到了机会,想必也会有所行动。 章德威看了看萧铎,几度欲言又止,还是跪下来道:“军使,属下有几句话想说。” “公事私事?”萧铎头也不回地问道。 “私……私事。但很重要!” 萧铎回头看他一眼,挑了挑眉:“什么事?” “属下在复州,见到二小姐了!她生了一场大病,瘦得不成样子了,但她让属下不要告诉您。可属下实在憋不住。她很想回来,但又实在无颜面对您。那马是二小姐辛辛苦苦寻来的,属下真的不能收!” *** 韦姌一回到自己的住处,就让阳月和秀致去给她准备沐浴用的东西。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真是什么味道都有。昨夜萧铎要与她亲热,她实在受不了自己那一身的怪味,婉拒了。 兔子又养肥了些,看到韦姌回来,跳过来蹭了蹭她的腿。 韦姌把肉嘟嘟的兔子抱起来,逗了一会儿,就放它自己去玩了。 她解了头发,刚擦了把脸,秀致便拿着一个布包进来,说道:“夫人,总管说有人托他送个东西给您。” 韦姌坐在方桌边,疑惑地伸手接过,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个古怪的盒子,其它几面都与平常的盒子无异,唯独最上面有些不寻常。那里是个凹槽,里面填着大大小小的方块,好像每块都可以移动。方块上还刻着字,分别是将帅士卒。除了最上方的“将”是红色,其它的都是黑色。红将与黑帅的方块最大,约是两个士,四个卒的大小。 凹槽的正下方有个与将帅等宽的豁口。这个布局,韦姌觉得很熟悉。 秀致探头看了一眼,嘀咕道:“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有些像象棋,但又不是。” 很显然,这个盒子现在打不开,要看到里面的东西,只能解开这个方块阵。韦姌凝神想了想,红将似被黑帅率兵包围,很显然要把红将移动到豁口处,才能逃出生天……咦,这不是后世所玩的华容道吗? 韦姌了然地笑笑,她大概知道这个盒子是谁的手笔了。当初曹操败走华容道,损兵折将,遇关羽立马阻拦。这里红将孤军奋战,成为黑帅的手下败将……很好,这位周家二小姐,还没露面,便给她连来了几个下马威。能想出这种东西的,必定也不是等闲之辈。 她没打算与周嘉敏作对。说实话,她清楚自己的分量,若是现在问萧铎,诸如周嘉敏和她一同掉进水里,他会先救谁?萧铎肯定不假思索地选周嘉敏。 阳月过来喊韦姌去沐浴,也好奇地看了看:“小姐,这谁送的东西?好奇怪。” “一个与我有些渊源的人。大概是想告诉我,她快回来了。”韦姌将盒子重新包起来,塞入八宝架上,决定等有闲工夫了,再来解这个盒子。现在什么事都比不得她沐浴大。 等她坐进浴桶里,头靠在桶的边沿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洗得干干净净,精神才会好。 阳月将她的头发绾起来,无意间看到她锁骨上的红痕,一惊,伸出手去摸了摸。韦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