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找得到。 她试着喊了两声,回音很大,外面却未必能听见。 要是魏绪找不到,泡上许久,她也会烂掉的吧?唉,谁让自己倒霉,听到了郑绿翘的计划。凭良心说,她真的不介意郑绿翘去爬萧铎的床,她又不会去阻止,完全可以当做没听见。可郑绿翘压根儿不听她解释,这下好了,还得被关在这。 绿翘让侍女压好石门,侍女担心地问:“小姐,他好像是军使的人呢。万一军使怪罪下来……” 绿翘蹙眉道:“他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回去一说,不就麻烦了?只要你我一口咬定没见过他,谁都不会找到这里的。再说了,到时候事成了,我自然会放了他。军使难道还会因为他而怪罪我?我姐姐可是伺候国舅爷的人,寻常的官员都得给我们郑家几分脸面呢。走,我们回去。” 侍女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回头担心地望了一眼,只能跟着绿翘走了。 春日气候多变,中午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儿却飘来了乌云,眼看就要下雨。 萧铎的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只待下午的时候验马。郑家给每位客人都安排了休息的房间,萧铎一回房便躺上床,手臂搭在额上。他抬手扯松衣服的领子,觉得有些闷热,下腹发烫,整个人都觉得不对劲。他还来不及细想,脑海中浮现韦姌躺在他身下求欢的样子,呼吸渐重。 说起来,这丫头跟魏绪出去,怎么还没回来?都快下雨了。他有些烦躁。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好像有人爬到床上来。他睁开眼睛,看到脑海中的人正撑在他的上方,衣不蔽体,几乎等于什么都没穿。他血脉偾张,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刚要吻上去,却立刻发觉不对。 她的味道是淡雅的,令人舒服的。这个人的味道却极其浓郁。 他闭了下眼睛,集中精神,再抬眼看过去,发现是郑绿翘。 “放肆!你在此处做什么?”萧铎大怒,翻身下床。绿翘不甘心地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身,用胸脯摩擦着他的后背:“军使,您不想要我么?我会伺候得很好……” 萧铎双手紧握,极力克制,然后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拖到地上:“谁给你的胆子!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绿翘被他狰狞的模样吓到。花楼里的姑娘说,这东西只要一点点,便可以让人迷失心智,很多姑娘为了让有钱的恩客常来,就会在香里或是食物里加一点。她觉得萧铎体力异于常人,还特地加大了量,没想到他的自制力竟这么惊人! …… 李延思和章德威被郑雍拖着看马,李延思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料想郑雍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做什么,也乐得蹭吃蹭喝。直到后院起了骚动,有仆人来禀报,萧铎叫郑雍滚过去。 李延思和章德威知道出事了,没空再与郑雍周旋,拔腿便往后院走。郑雍抖了一下,额上都是汗水。难道事情败露了? “轰隆隆”地雷响,大雨顷刻便至,噼里啪啦地砸在瓦上,在屋前形成水帘。 萧铎端坐于堂上,面色冷峻,左右都不敢说话。绿翘裹着衣服跪于地,一直在哭。 郑雍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见此情景,连忙跪在绿翘的身边,拜道:“军使息怒!” “我问你,她所做的事,你可知情?”萧铎眼风扫过来,气势压人。 郑雍身上的肥肉抖了一下:“军……军使……请,请看在小女对您一片真心的份上……” “这么说,便是知道了?”萧铎猛地拍了一下矮几,喝道,“你父女二人好大的胆子,敢给我下药!活得不耐烦了!” 郑雍连忙道:“请军使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国舅爷是……”岂料他话还没说完,萧铎将手中的茶杯用力一掷,碎在郑雍的面前。 “少把李籍搬出来。你以为我会怕他?”萧铎冷冷地,带了几分厌恶说道。 郑雍父女俩吓得抱在一起。他们原本是这样想的,仗着自家跟李籍的那点关系,哪怕萧铎不喜欢绿翘,也会赏几分薄面,不会真的追究。哪知道他丝毫情面都不给,这下他们可就完了…… 不对,还有一道保命符! 郑雍战战兢兢,刚要开口,魏绪浑身湿透地跑进来,满脸惊慌地跪在地上。他是上过战场的人,千军万马压境都不见他有这般神色。 李延思暗觉不好,忙问:“怎么了?” 魏绪以头嗑地:“军使,夫人……夫人她不见了!属下离开的时候,还在马房里头玩,回去就不见了!属下四处找遍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