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身边做事,把这位太子爷的感情(追妻)史看得清清楚楚,他只一看袁远这表情,就闷着声道:“殿下笑得这般开心,定是在想三公主了。” 袁远眼皮子掀了掀,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笑骂一声:“大老爷们一个,倒是挺会察言观色。” 并没有否认。 那副将捎了捎头,声音如闷雷:“属下只是觉得殿下和公主极为登对。”他跟着袁远翻身下马,靠近后压低了声音道:“前几日公主得知咱们要离开后,还再三嘱咐属下要细心护殿下周全呢。” 袁远那双丹凤眸登时亮得像是点了一簇火,他轻啧了一声,道:“这女人啊多半口是心非,非得哄好了才给一两颗甜枣吃着,咱们男人呢,就索性大度些纵了这些小性子,你看,这不就服服帖帖了?” 林副将欲言又止,神色复杂。 被治的服服帖帖的那个怎么看都是太子啊。 袁远压了压唇畔的弧度,声音比之以往温和了几个度,“她还说了些什么?” 那女人刀子嘴,愣是半句关心叮嘱的话也没对他说,原以为她是当真不待见他,原来是脸皮薄说不出口,全在背地里对他用心思呢。 那副将摇头,声音如闷雷:“别的就没说什么了,不过依属下看,公主是很舍不得殿下的。” 明眼人一看知道他在睁眼说瞎话。 袁远却深以为然地颔首:“那是自然。” 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吸引了这伙人的主意,包括袁远也敛了笑眯着眼瞧着来人那不要命的速度,八百里加急的军情报怕是也没急到这种程度。 若来的是十几个杀手他还觉得好理解些,可偏偏单枪匹马的只有一个人,看上去还是个不太强壮的。 袁远漫不经心地收回了目光,身子却没跟着放松下来。 无论什么时候,轻敌都是致命的错误,袁远自然不会犯。 江信憋着一股劲足足跑了两个时辰,好在袁远他们一路走走歇歇,倒是没有走出很远,这才叫他追到了。 直到江信下了马大步走向袁远,后者才眯了眯眼认出了他来,他似笑非笑地耸肩,开口问:“怎么?孤都走出这么远了皇帝还想着派人送?” 玩笑归玩笑,他的神色也跟着认真起来,他和纪焕也是多年相识,若是没有正经要紧的事,他不会派人前来。 江信咽了咽口水,气喘吁吁嗓音嘶哑:“太子殿下留步,宫里出事了,陛下叫您回去走一趟。” 袁远抚了抚手肘,唇角漫出三分笑意,挑眉道:“哪个宫?晋皇宫还是大燕皇宫?” 那副将抚额,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人是大燕皇帝派来的,他们此刻站在大燕的国土上,还有指哪个宫? 太子殿下这回为了能成功迎娶三公主,没少拉着一张老脸和大燕皇帝称兄道弟,这亲事才定下来就要过河拆桥,像是要把之前那些气全讨回来似的。 江信也知这位的秉性,他抱拳稳了稳气息,道:“锦绣郡主为将赵谦保出来,拿刀劫持了皇后娘娘。” 袁远饶有兴致地轻笑:“啧!” 他上上小小瞥了江信一眼,接着道:“那皇帝岂不是要发疯?” 他说到一半,话锋突转,“这与孤有什么干系?” 难不成要他打道去大燕的皇宫救大燕的皇后?是大燕无人了还是纪焕那男人成废物了? 江信默了默,声音陡然低了几分:“在此之前,锦绣郡主藏入妙婵宫中,给三公主喂下了断肠草……” 他眼睁睁瞧着跟前这位笑意缓缓敛尽,像是没有听清一般皱着眉重复着一字一句问:“你说谁?” 江信只能硬着头皮道:“三公主危在旦夕,皇上派属下前来告知太子一声。” 半晌没人说话。 袁远手里长鞭一甩,哑声骂了句脏话。 男人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半句话也没说,只那脸色黑得如暴风雨来临前浓墨压抑的天。林副将与留下来的人面面相觑,最后反应过来也纷纷上马追了上去。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