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丫头,此时嘴上像缝了线一样,可她不是说不出,她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她看着姜幸,眼里既心疼又无奈,最后,她只是在怀中掏出一封信。 那大概是信的样子,姜幸迟疑着伸出手去,把那东西接过来,才看到上面写着的是“和离书”三个字。 姜幸一下子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小侯爷呢?”她又抬头问。 “夫人醒来得晚,还什么都不知道,小侯爷已经不是小侯爷了……”绿荷摇着头说道。 “季琅呢!”姜幸大吼一声,她把手中的和离书劈成两半,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红绸一下子跪到地上,一边哭一边道:“没用的夫人,小侯爷已经把和离书递交到京兆尹府了,是落了公印的和离文书——” “我问,季琅呢!”她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 红绸和绿荷一震,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才回答这个问题。 “被陛下押入死牢了,听说,要处斩……” 轰—— 姜幸觉得眼前的事物都崩塌了,她什么也看不清楚,膝黑一片。 果然,这世上所有的好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夫人!” 红绸吓坏了,她最怕姜幸知道真相后承受不住,她才遭了劫,身上又刚解了毒,万万受不起任何打击,然而她担忧着扑过去的时候,姜幸已经睁开了眼睛,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 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她什么都没问,她什么都不必问。 “红绸,梳妆,去侯府!” 那样斩钉截铁。 红绸看了看绿荷,两人收回视线,恭恭敬敬地收回视线,应了声“是”。 穿戴好之后,姜幸披上了厚厚的暗云纹织锦披风,疾步匆匆地出了宅子,却在门口被一辆马车挡住了去路。 姜幸停在台阶上,看到下面站得笔直的人,他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姜修时转过身,看着姜幸,两人都是微微一怔。 他们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过对方了,此时再见,姜幸觉得那里站着的,就如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 她停了片刻,又提起裙摆戴上兜帽,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已经张口要说话的姜修时一愣,他没想到她就这样把他无视了。 “幸娘。” “幸娘!” “妹妹!” 他接连喊了三声,姜幸才停下脚步。 她转过身,语气十分不耐:“大哥有什么事?” 他背她上花轿时,她曾说过“我今后也不会有大哥了”,那时他觉得那是气话,后来每每到她再喊出这两个字,那其中掺杂的冷意,都在告诉他一切都不是气话。 姜修时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你已不是季琅的妻子了,他出事之前,将你托付给我,如今他难逃死罪,你还是跟着大哥回家吧……” 每一字每一句都扎在姜幸心上,她冷眼看着姜修时,又气又委屈:“什么是我已不是他妻子,只是他擅作主张罢了,我还不承认!” “幸娘!”姜修时有些着急了,“现在季琅身在火坑,他就是为了不拖累你,才把你摘出去,大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啊!” 姜幸冷笑一声,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满眼都是不肯服输的倔强:“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我了?以前看到我在火坑里,你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你为什么还揪住那件事不放?”姜修时见她这么顽固,声音也不免大起来,可是触及到她微红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