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没说,当时他拿了刀从俺的菜摊走过的时候,后面还跟了一个人,就是他。” 妇人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人,正是那个穿着泗泠服装的护卫,据说是守护公主安危的。 “哦?”李庭玉扭头去看,“你又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跟踪季二郎?” 那个泗泠护卫大盛话说得不太好,磕磕绊绊的:“武敬侯府的二公子,曾扬言要公主杀掉,报仇,掌司怕公主殿下遭遇不测,便让我一直暗中观察武敬侯府的动向。没想到二公子太过狡猾,在安阳城转来转去,让我跟丢了,我急忙回到驿馆,发现我们的殿下已经遇刺身亡!大盛的陛下,请一定要为我们殿下做主,不能让她蒙受冤屈!” 他说完深深鞠了一躬,语气甚是委屈。 李庭玉皱了皱眉:“当时你看到季二郎了吗?” 泗泠护卫摇了摇头:“没有,但是当时公主的住处前门紧闭后门敞开,显然动手后就逃走了,听闻季府二公子武功不错,逃出驿馆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李庭玉没再追问,看向最后一个证人:“你呢,有什么说的?” 那个穿着红甲的玉麟军是狄严分给保护公主的护卫长,名叫张栋,他跪在地上,高着嗓子回答问话:“回陛下!属下一直奉命保护公主,但是公主不喜我们守得太近,也不许我们踏足后院,所以事发之时才没听到异动,二公子当日确实来过驿馆,并且和公主碰了面,只是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在外围守着,直到察布急匆匆回到驿馆,过不久就传来公主身亡的消息。大统领赶到之后分派属下们追捕二公子,我们找到二公子的时候,他衣服还没来得及换,袖口上也有血迹,还印上了刺死公主的匕首上面的花纹。” 察布就是那个泗泠护卫,张栋条理清晰地说完,刑部的主事便递上去那把匕首,上面还有暗红色的血迹,散发一股血腥气。 “这是案发现场找到的,当时就刺在姮姬身上,仵作看过,那处便是致命伤。”主事呈递上去物证一边道,李庭玉示意明璎拿过来,自己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看。 没见到亲眼杀人,可是这一连串的目击显然足够定罪了,而且季衡宇也有相当大的动机,要想翻供,除非还有更有力的证据,或者找到其中的漏洞。 李庭玉忽然转过身登上台阶,重新坐回龙椅上,她抬了抬手,示意季衡宇说话:“你一直说自己没杀人,那这些证词和刚刚刑部呈上来的物证,你怎么解释?” 季衡宇跪正了身子,言之凿凿地回道:“他们说的,大体上都对。” 他笑了一声,声音却愈发冷:“我的的确确想杀了姮姬。” 听到季衡宇这句夹杂着深深憎恨和杀意的话,原本那些觉得季衡宇不会笨到杀人留下这么多把柄的人都纷纷动摇了,仔细想一想,之前季府发生的事,自己妻儿都被这个泗泠来的公主暗害了,谁能搂得住火?不把公主千刀万剐了都算便宜她了。 只是碍于两国颜面,要季家吞下这苦果,季衡宇那个京城一霸的性子,能忍气吞声才是奇怪。 “这么说,你承认了?” “我是想杀了她,”季衡宇冷笑一声,就在大家心向下一沉的时候,又听到他斩钉截铁地道,“但我没有动手。”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二公子否认还有意义吗?”多木插进一问。 季衡宇看向他,笑意深深:“当然有意义,因为还有些事情不完整呢。” 说完,他转头去看陛下:“不知案综里是否记录了在案发现场发现的信,那个约见的信,确实是我亲笔写的,而这之前其实还有另外的事。” 他拱了拱身体,手背在身后绑得太紧,根本一点都动弹不得,无奈,他看向季琅:“小叔,我胸前衣服的夹层里有封信,你帮我拿出来。” 季琅看提到他,便走上前去,伸手去季衡宇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