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难这条线索又断了。 在这桩震动朝野的大案落下帷幕之前,京中还发生了两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都和姜家那个大郎有关。 一是姜修时不知道得罪了谁,夜里下衙的时候被人套上麻袋拖到小巷里好个揍,揍得爹妈不认。 二是,这个年纪轻轻就在六部混得有模有样的姜修时,放着六部肥得流油的差事不要,自请外放,还在第二天就搬出了姜家。 姜幸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练习女红,红绸说得绘声绘色,言语间全然忘记了姜修时是姜幸大哥这回事。 手上勾的线散开,姜幸愣着神,思量着红绸说的话,莫名地就想那个将大哥闷头狠揍的人一定是景彦。 那天季琅说要告诉对的人,姜幸还没明白过来,现在一想,能为景氏出口气的,也就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哥哥了。横竖两人不能在这时候和离,景氏肚子里还怀着孩子,真要捅到魏国公夫妇两人那里,也不见得就能多好。 而景彦“敲打”大哥的结果,就是让他搬出来自立门户了,这在大盛相当于和家里断绝关系,是很严重的行为了,是要饱受人们指责的,是为大不孝。 一向做事从不出格的大哥能为景氏做到这个地步,也实在是难得。 晚上季琅回来,姜幸就着这事问他,季琅撸着胳膊洗手,毫不掩饰。 “麻袋是我套的,动手归景二,怎么说他是你大哥,我不好动手。” 姜幸瞪大了眼睛,起身走过去:“你也掺和了?” “啊,”季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三娘也算我和景二看着长大的,受了这么大苦,还不让人出出气?” 似乎是怕姜幸不满,他眨巴眨巴眼,拿着汗巾擦了擦手,小声道:“你放心,景二有分寸,不会打坏的。” 也就是他们京城三霸能说出这么流氓的话,好像在他们口中,打人不是打人,是爱抚似的。 姜幸扁了扁嘴。 “你怎么不替我打一下?” 季琅一怔,汗巾“啪嗒”一声掉水里了,看姜幸可怜兮兮的模样,还寻思她替姜修时心疼呢,原来是嫌她自己没出气。 季琅转身就要走。 “哎,你干嘛去?” 他撸胳膊网袖子:“我再补他一拳!” 姜幸看着气势汹汹的他,半晌后才推他一把:“你就是诚心逗我。” 季琅一看被戳穿了,也不解释:“你要是想,就是大舅哥怕什么的,该揍还是得揍。” 姜幸一看他这架势,还是要出去,神色一怔,敛了笑意。 “今天又不回来住?” “嗯,有点事,你先睡着,别管我。”季琅不欲多做解释,换上一套新衣服就要走,脚步急得,好像前面有金山美人似的。 就回来照一卯,饭也不吃,外面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能让他忙成这样? 姜幸皱着眉,忽然觉得人走后,房间里空荡荡的,连着人心也空落落的,坐回床上,接连绣错了几针,她心烦意乱地放下绣活,闭眼想了想。 下一刻,她急忙睁开眼,匆匆推开房门跑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突然发现武敬侯府大郎可以简称为武大郎。 武大郎出狱啦撒花! 今天端午节又是高考,大家节日快乐,高三的加油考呀! 这两天有红包!人人有份! 第50章 抽丝剥茧 姜幸沿着出府的石板路,一路灯光朦胧,枝桠上鸟儿低啼,偶有三两声虫鸣,她提着裙,怕是惊扰月夜,轻点着步子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