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来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他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 姜幸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被她吞了回去:“那小侯爷就留着吧。”反正她也不擅长绣花,自己是肯定做不出堪比十三娘送给她的那枚手帕了。 心里想着这事总算过去了,她一边拖着疲惫的身子一边往里走,到了梳妆台前,把头上戴着的繁重首饰摘下。 季琅一看她要卸妆,急忙从后面跑过来,伸手按住她拿着首饰的手:“一会要祭祖,你先别摘下来——” 他话说到剩最后一个字时突然顿住,恰巧姜幸正扭头看他,两人一前一后,近在咫尺,他温热的手心覆在她手背上,指尖上微微汗湿,肌肤想碰触时一点点细微的变化,她都能感觉得到,而且十分清晰。 姜幸要放下手,却被季琅忽得握住了,姜幸想转过身,另一只手却被季琅按在梳妆台上,将她的整个身子包围住。 她恍惚一下:“小侯爷?” 季琅微眯着双眼,喉咙里传出的声音低沉暗哑,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就是不想放开她。 慢慢低下头,他挨着她又近了几分,湿热的呼吸喷薄而出又互相纠缠,落到她耳边。 “你衣服上,用了什么香料?”每一个字说出之间都带了一丝停顿,似乎在故意扰乱她的心神,姜幸下意识瑟缩一下,下巴挨上自己肩膀,低着头。 声音缓缓从喉咙中溢出来:“只是寻常的制沉香……” “沉香,”季琅浅浅动了动眉,眼睛慢慢闭上,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不止。” 两字落在耳畔,吐气如兰。 姜幸好像怎么也躲不过去,也不知为何,他要用这样亲近的姿势说着这么平常的话,周身的温度骤然升高,热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气息便微乱了。 静谧偏雅的内室,窗外浮动的清风将水晶帘吹地发出轻响,漫落的珠子好像都散在了心上。 姜幸轻咬了唇,忽地回头去看季琅,才发现两人的距离近乎没有,而那人双眼暗沉,似是沉浸在无尽无止的梦境中了。 她心中微动,红唇轻启:“口脂上,大概是丁香……” 季琅当然嗅出来了,却偏偏鬼使神差地凑了上去:“我不信。” 他手上用力,将怀中的人又搂紧了几分,把按在梳妆台上的手环至她腰身上,紧紧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姜幸动弹不得,想要躲,季琅却忽然低下头,印上她柔软的红唇,想要将她吞噬一般,一下一下地汲取着她所有残留的气息。 越闪躲越深入,越推拒越攻陷。 直到姜幸觉得自己没办法呼吸的时候,季琅终于放开了她,粗重的呼吸声在空荡的内室中慢慢轻响,落在她的额头,每一下都似撞击在心上。 季琅贴着她额头,轻舒一口气:“看来的确是丁香。” 那一口口脂,都被他吃了。 姜幸迷迷蒙蒙的,眼前影子都有些不太真实,方才那般亲昵的动作,她从未经历过,让心又痛又痒,又难以自持。 最主要的是,她竟不知季琅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就像……就像她偷偷见过的,那些寻欢时,情难自禁的男子…… “小侯爷,”姜幸动了动身子,想要转过身正对季琅,却发现他还是没松开自己,“小侯爷?” “别动。” 季琅在她耳后低声斥了一声,是命令的语气。 姜幸激灵一下,便乖乖听话不动了,直到她身子骨都觉得有些僵硬的时候,季琅忽然松开怀抱她的手。 她转身,见他面色如常,唇角依旧是往日般张扬的笑,眉头轻佻,仿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怎地M.hzGjJX.Com